美妇人眸中隐有泪花,神色哀婉。
前几日,得知赵都安被捕后,尤金花便鼓足勇气,找去了诏衙梨花堂。
却也只得知,赵都安不会在狱中被用刑。
至于是否能出来,结果如何,无人知晓。
而随着谣言四起,舆论风向明显愈发不利,尤金花整日在家以泪洗面,赵盼也闷闷不乐,整个赵家人心惶惶。
“娘,不会的,他上次不也没事么,这次肯定也会逢凶化吉。
”
赵盼说的,是庄孝成一案的时候,少女从怀中拿出母女两个缝好的香囊,勉强扯出笑容:
“肯定没事的,咱们给他的礼物都还没……”
这时,家门外传来马蹄声,一家人忙抬头,尤金花等不及,牵着女儿朝门口小跑过去。
就看到钱可柔翻身下马,圆脸上带着笑容,不等母女二人询问,便报喜道:
“赵大人已洗脱罪名,乃是被人诬陷,如今已无罪释放了!
”
尤金花瞪大美眸:“当真?”
赵盼呼吸一紧,少女整个人明亮起来。
钱可柔笑道:
“当然,非但如此,大人还反手将诬陷他的大理寺卿状告了,如今外头都在议论这事呢。
”
赵家仆人面面相觑,一扫阴霾。
……
……
东城,生着一株大柳树的胡同内。
今日私塾只上了半天,中午的时候,孩童们便散去了。
“小姐,车备好了,这就出城吧。
”
福伯将屋门锁了,朝坐在院中的薛暄说道。
她今日没有穿女式儒生袍,换了一身白裙,脚下的几个竹篮中,是准备好的香烛纸钱。
满是书卷气,柔柔弱弱,脸皮很薄的落魄小姐抱着一只酒坛,从走神中回到现实。
“恩”了声,与福伯一同出门上了那辆驴车,朝城外走去。
今日,是薛琳的祭日。
也是十三年前,那批一同上了秋斩刑场的正统年冤魂们的祭日。
“小姐,早上老奴听说,今天好像是那赵都安被审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