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愁道:“每次我问你,你都是这样回答。”
吴芷玲道:“这是实话啊,你们男人最讨厌女人嘴碎打岔你们的念头,你们会不高兴的……”
他有一种随心所欲毫无拘碍之感,这个温柔美丽的少女,与她在一起时,任何男人都必会有这种舒服的感觉。
她一点也不腻人,不多话,细心体贴。
当你需要听众或谈天的对手时,她总是在那儿,你连叫唤找寻也用不着,她必定会在那儿。
万家愁好不容易才把心中的温柔推开,严肃地道:“走,我们回到山外面,到江湖上走一走。”
吴芷玲道:“好吧,我都收拾好啦!”
他露齿一笑,严肃的态度登时灰飞烟灭。
“你不打算跟我争论一下么?”
“我不跟你争论。”她不假思索便回答:“你昨夜已说过要出山,你的主意一决定,谁也改不了。”
万家愁道:“听起来我像是个很横蛮之人,那么这次我让步好了。你说,咱们要在这儿还是出山?”
吴芷玲寻思片刻,才道:“我的意思只是说,我们该另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抑是毫不忌惮地在江湖行走?”
万家愁大声道:“当然不需忌惮,有我在此,谁也休想动你一根汗毛。”
他停歇一下,傲然一笑,道:“施敬德若是胆敢亲自出马,是最好不过的事,咱们正愁无处找他。”
他们终于上马起程,万家愁骑的是薛鸿飞银白色坐骑,甚是矫健,鞍韂也甚是考究,特别鲜明惹眼。
到了中午时分,万家愁在一株古树下,勒住坐骑。
他纵目四望,直等到吴足玲的坐骑也来到旁边,才道:“咱们这样走法,最快也得明天天黑时才能出山。”
吴芷玲答非所问,柔声道:“你饿了没有,要不要吃点东西?”万家愁摇摇头,自个儿拾回先前的话题。
“我若是徒步行走,可比骑马快得多啦!”
吴芷玲笑一笑道:“我们不是赶路,走那么快干吗?”
她接着收敛起笑容,换上郁郁之色。
“我觉得在山里面比外面人世好得多了,在山里苦是苦了一点,可是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闲言闲语,日子过得安安静静……”
万家愁转眼凝视着她,低声道:“这一路行来你好像很担心似的,你有什么心事?能不能告诉我?”
吴芷玲点点头道:“我并不是有什么心事,只不过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似的。”
她认真地寻思一下,又道:“说不定薛鸿飞已召集了人手,在什么地方埋伏等候,想暗算我们。”
万家愁仰天一笑,道:“他敢?他凭什么?”
吴芷玲也笑道:“或许是我天生怕事,所以太多虑了。你说的甚是,想那薛鸿飞在你手底连一招也过不了,哪里还能埋伏暗算?万家愁道:“我们再走一程,才休息吃东西。你累不累?”
吴芷玲忽然陷入沉思中,万家愁连问几次,她才霍然惊醒道:“从这边出山的路,我从未走过,所以不知一路上地势如何。”
万家愁笑道:“我问你累不累,并不是问你路途地势。”
吴芷玲道:“如果我从入山那条路出去,我现在想起来了,有几处地方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