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哭得梨花带雨,很是无助:
“世子爷,奴婢初来乍到,若不是听人说,如何能得知如此私密之事?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只有秋月心里知道。”
裴谨之黑沉的脸掠过一丝戾气。
秋月醉酒故意瘫在他的床榻上的事,只有离九、他、秋月三人知道。
事后秋月还跪在地上哭成泪人,说是自己是一时饮醉走错了房间;
他念在这么多年没有出什么差池的份上,便轻轻揭过。
“这件事,春香又是如何得知的?”
裴谨之哑着声,眼神如刀看向秋月。
秋月还未来得及张嘴辩解,桑晚又加了一句:“春香说,此事昭云院众人皆知。”
众人皆知?
离九手中的剑重重地劈在几凳上。
寒光一闪,凳子应声裂成了两半。
“你,你说,你知不知?”
被他拿剑指着的小厮快吓尿了:
“知道,是秋月,秋月自个儿说的。”
“你!你知不知?!”
离九的剑继续挪到下一个丫鬟脑袋上。
丫鬟吓得匍匐在地:“奴婢不敢欺瞒世子爷,是秋月喝醉酒时哭着说的,她说世子爷与离九爷是断袖,她这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了。整个……整个昭云院都知道。”
秋月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爷,她们这是嫉妒,诬陷我。”
离九将剑抵在她的脖子上,气得唾沫横飞:“你好大的脸,整个昭云院都诬陷你?小爷我的声誉被你毁了事小,世子爷的名声活脱脱的被你这个贱人给抹黑了!你瞪大狗眼看看,爷这副身板,是搞断袖的吗!”
离九发出狮子吼,用力举剑一劈,秋月的发髻被削散开,翻了个白眼,吓晕了过去。
满地的断发,无一不在昭示着夜修罗的怒火。
“嘴长在身上,是用来吃饭和说话的,不是用来造谣的。往日我的确太过纵容了,纵得你们不知天高地厚,各个都能对主子的事说三道四。今日我便把这话放在这,想一步登天的、爬床上位的,先低头看看自己够不够格?本世子素来挑剔,不是隔壁院不挑嘴的那位,什么死鱼烂虾都瞧得上。都给我听好了。”
死鱼烂虾们战战兢兢,无人敢吱声。
裴谨之揉了揉额角,扫视了一圈众人,声音发寒:
“秋月拖下去杖二十,唤人牙子发卖了。再有乱嚼舌根的,统统都拔了舌头。”
秋月披头散发尖声哀嚎:
“世子爷,奴婢伺候您这些年,素来忠心耿耿,您不能这么对我啊!”
离九丝毫不客气,挥了挥手唤来两个护卫,毫不留情地将她拖下去。
秋月被拖走还不忘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桑晚:“是你,是你故意害我!别得意,你也会有这一天的。”
桑晚静静地跪在地上,垂下了眸。
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