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轻咬唇,试探:“世子爷,我需要去一趟天生堂,买些药材。”
“府里什么药材都有,你列单子,让秋月去取。”
桑晚心提得高高的,紧张地咽口水:
“喔。对,祛毒需要用到银针。”
“府医处自有银针,让秋月去取。”
“……”
桑晚还欲再寻借口,离九敲门而入。
“爷,二公子院里出事请您过去。”
桑晚眼角瞥见他似乎在强忍着笑。
出事了不是该紧张吗,为何发笑?
裴谨之敛了敛眼皮,丢下一句话:
“你哪都不许去,写好药方给秋月。”
桑晚刚一抬眸,离九咵歘抽了抽剑,朝着她瞪大了眼,吓得她立刻又低下了头。
裴谨之若是毒蛇,这离九就是恶犬。
这对主仆,太吓人了。
两人走后,桑晚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没露馅吧?
她不由得用手抚了抚胸口。
秋月带着个丫鬟进来。
是昨夜送热水的姑娘,唤做春香。
她端着笔墨纸砚递给桑晚:
“姑娘怎么坐地上了?这是世子爷吩咐给您的。”
秋月面上笑意盈盈,只是眼底敛了敛,藏了几分不屑,“写好了喊我便是。”
昨夜还以为这桑晚是世子爷的心尖宠,没想到也是个卖身入府为奴的丫头,这不和她都一样吗?
若论品级,她还是一等女使。
这低贱的丫头,怎比得上呢。
桑晚无暇顾她,支着下巴,哭丧着脸:“辛苦了,放着吧。”
秋月眸子暗了暗,闷哼了一声,砰的打开门走了。
桑晚一头雾水:“秋月怎么不高兴?”
春香满脸惊恐,说话磕巴:
“兰…兰露上吊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