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枝此刻早已经被他蛊惑得心神迷乱,眉眼中不自觉生出了些艳色,但还是强迫自己保留了一丝清醒。
“亲一下就好了。”
她俯身亲他,纪予铖很配合地张嘴,渐入佳境时,他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
邢枝看准时机,翻身下来了。
不过她没有走,就坐在沙发旁边的长毛地毯上,俯身亲了下他的喉结。
“你腰不好,不能坐,会坏的。”
纪予铖单手扣着她的后颈,正欲抓她回来继续未完的事情,耳边听到“腰不好”这三个字,动作倏地顿住。
许是被打击到了,他眼中的欲色只在一瞬间就尽数褪去了。
清明的眸色中难掩阴戾。
“我腰不好?”
大掌还搭在她脖颈上,修长的手指就按在动脉处,说话的同时指尖往里扣,像是要掐死她。
邢枝没躲,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片刻后,她抿了下唇,语气放得很轻,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似是在照顾他的自尊心。
“你想吃的爆炒腰花,我已经学会了,马上做给你吃。”她轻声安慰:“以后随时想吃了,就告诉我,千万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这话是她今晚第二次说了。
纪予铖阴恻恻的眼神盯着她,过了一会儿,忽地笑了。
他手上力道很大,扣着她往前压,两个人再一次呼吸交缠,鼻尖相触。
姿势足够暧昧,但气氛却莫名有些诡异。
“所以,你今晚反复说的那句,我想吃随时可以吃,指的是那个什么……”纪予铖有些气郁:“爆炒腰花?”
bug终于被发现了,邢枝松了一口气。
她故意装傻:“对啊,不然还能是什么?”
纪予铖气极反笑。
“还能是什么?你说还能是什么?”他将她重新一把扯进怀里,从身后拥住,没好气地咬她:“邢枝,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让他误会,故意看他出丑。
邢枝有点心虚,皱了下眉,什么也没说。
纪予铖似惩罚似发泄地咬了几下后,捏住她下颌,问她:“还有,你说我腰不好是怎么回事?说我爱吃爆炒腰花,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在邢枝说出他腰不好这句话时,纪予铖就已经大致猜出来了,这事八成跟杨景旭那狗东西脱不了关系。
但此刻他怒气未褪,欲气又难消,只好将她抱进怀里盘问,好借机欺负一番。
邢枝处于弱势,又不了解事情原委,只好说了实话。
“是你朋友杨景旭跟我说的,他说你腰坏了,想吃爆炒腰花,但又不好意思当面跟我提。”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偏头问他:“纪总,你的腰真坏了吗?”
空气中静默了片刻。
诡异的危险氛围在两人之间蔓延开,邢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低声:“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她想往前挪,只是刚一有动作,纪予铖就觉察到了,手上一勾一压,轻而易举地将人按倒在沙发上。
“你没说错话,是我让你会错意了。”他倾身覆上,扯着她的手往下:“腰坏没坏,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手心触到一片滚烫,邢枝的耳尖也跟着烧了起来。
她挣扎着收回了手,推他:“你别闹了,我还没做饭呢,你不吃了吗?”
“吃啊,为什么不吃。”纪予铖锁住她的手腕压在头顶,长指勾着衣摆,打着圈儿往里探:“这不是正要吃吗?”
她是他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