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灵活,引得邢枝止不住地轻轻颤抖起来,就连呼吸都变成断断续续的了,像在呜咽。
她难耐地动了几下。
可两人之间的氛围实在是太过微妙,她挣扎的那几下,更像是在主动讨好,类似某种直白的邀请。
“今晚……”纪予铖喉结滚动几下,漆黑的眼攫住她,像饿极了的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吃你。”
声线低哑磨人,刻意咬着字音说话时,似在蛊惑。
邢枝想拒绝的,但转念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软绵绵应道:“好啊。”
他的眸色不由又深了几分,有种摄人心魄的力量感。
指尖勾着铜色的拉链,一点点往下,浅色的布料逐渐进入视线,纪予铖只觉喉咙有些发紧。
他按住微微颤抖的双膝,哑声抚慰:“别怕,乖,你会喜欢的。”
邢枝抿着唇,没有说话。
她安静地等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不知怀着怎么样的心态。
束缚褪去。
邢枝能感觉到纪予铖明显愣了一瞬。
下一秒,带着疑惑的低哑男声响起:“这是什么?”
浅色的布料中间有明显颜色更浅的长条状,两侧各有一个类似于小翅膀的东西贴在上面。
像是一个屏障,将她和他隔开。
邢枝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大姨妈的欢迎仪式,纪总没见过?”
纪予铖这个大直男:“……”大姨妈?欢迎仪式?
他唇线抿直,眉心皱着,看上去既尴尬又有些难为情。
一言不发地坐了会儿,他弯腰拾起一旁的裤子,又给她一点点穿上去。
自始至终,邢枝就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既不抗拒,也不主动配合。
刚才怎么给她脱掉的,现在再怎么给她穿回去,很公平。
只是两个过程里,纪予铖的心情肯定是完全不同的。
一个是满怀期待的兴奋,一个是难掩失落的颓丧,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
穿好后,纪予铖起身往浴室走,淡淡撂下一句:“我去洗个澡。”
邢枝也没说什么,整理好后就进厨房做饭了。
半个小时左右,她做了爆炒腰花,西芹虾仁,炝拌莲藕,酥炸鸡翅,还有一个汤。
等她把饭菜端上桌,纪予铖也恰好从浴室走出来。
头发擦得潦草,发尾还在不断往下滴着水,水珠顺着锁骨滑落进家居服的领口,将深蓝色的布料洇湿了一片,莫名欲气。
邢枝叫他:“洗好了?过来吃饭吧。”
他又胡乱擦了几下,将毛巾一扔,坐过去准备吃饭。
两人靠近的一瞬间,邢枝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寒气将她包围,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皱眉看他:“你用冷水洗的吗?”
时节已到深秋,气温渐凉,用冷水洗澡是很容易感冒的。
纪予铖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然你让我怎么办?”
他的语气很淡,神情也如常,邢枝却无端听出了一股委屈巴巴的幽怨意味。
邢枝有点心虚,抿了下唇,没再说什么。
她夹了一块腰花放进他碗里:“快尝尝,我做的爆炒腰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