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一下好吗?”沈厌征求他的意见,一开始杨稚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直到对方又道:“我在你家楼下,你到阳台可以看到我。”
杨稚蹙着眉爬了起来,摸到鞋子,走到落地窗边,开窗出去,外面晚上挺凉的,他握着手臂,站在阳台往下面看。
杨稚的家有点小庄园的样式,前厅不大,后院却宽敞,门口的雕花门前停了辆黑色的机车,上面坐着人,正是沈厌,路灯把人照的亮堂堂的,甚至依稀看得到沈厌是在笑。
“你在干嘛?”杨稚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
沈厌说:“什么都没做,来接你的,今天晚上滑板有联赛,很热闹的,我带你去看看吧?”
“很晚了。”杨稚说。
“稚哥,今天周二了,”沈厌说:“我明天就走了,今天晚上,你陪一下我吧,我……也有话跟你说。”
握着手机的杨稚在沉默。
沈厌紧张兮兮的在等答复。
最后一面了是吧?似乎是这样。
杨稚眸色暗了下来的问:“要换衣服吗?”
天边的夜越黑,街道边的路灯越亮,隐在黑暗夜色里两个人,一辆车,他们贴的很近,不是刻意的,却依然温馨。
机车带来的感受是不同的,风和速度,都那么清晰的感受着。
不是第一次坐这个车了,第一次是开始,没想到的是,第二次就是结束了。
他们到了举办滑板比赛的那个广场。
晚上出来溜大街的人挺多,热闹的很,摆地摊的小商贩叫卖着,扫码领小玩具的更是不少,杨稚不感兴趣,就是看看。
沈厌停完车,和杨稚一道在广场上走的时候问道:“冷吗?”
杨稚道:“还行。”
他套了外套。
沈厌抬抬头,“走。”
他们一起前往了其他安静些的地方。
杨稚不知道他约自己有什么事,但是当他跟沈厌走到一伙人面前就明白了,那些个跟他打过架的人,杨稚看看沈厌,等解释。
沈厌表明来意道:“稚哥,他们……想跟你道个歉,希望你接受。”
杨稚转回头看那群人,他骂过的,打过的,也骂过他的,也对他动过手的,这群人。
先就是谭超,侮辱过杨稚父母的人,这仇最深,杨稚是什么心软的主?就听谭超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抱歉的话,他都无动于衷。
谭超:“那个,杨稚,真的抱歉了,我说话不经过大脑,眼界小,得罪了,真对不起。”
杨稚冷眼看着,没有想接受的意思。
沈厌道:“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