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偎在他胸口,喋喋不休,将这几天的事情倾诉了个干净。
历文成捋着她发梢,静静的,认真地听着。
“你这次怎么没教训我?”她向下滑,仰面枕着他小腹,伸出一根手指戳他脸,“话这么少,是不是在工厂有美女作伴,在我这儿心虚了?”
他捉住她手,贴上唇角。
气息燎人,烫得她一缩。
历文成把玩着她的手指,“知道想办法在这儿停下,算你聪明,不教训了。”
陈氏集团省外的工程,就是在洲南。
有路子,有人手。
陈晨这些天一直在这儿,如果不是他今晚没接到电话,还能来得更快些。
方休是知情的,才会在这里下高速。
历文成埋在她手心,闭眼。
宽阔臂膀微微佝偻。
他不可遏制回想刚刚闯进房间的那一幕。
万一带人来晚了,会是什么情形。
他不是心虚才话少,他是后怕。
怕到一出声,喉咙抖得瞒不住。
……
身侧呼吸变得绵长沉重,历文成坐起身。
胳膊还在方休怀里抱着。
她迷迷瞪瞪嘟囔,“去哪。”
他伏身,唇贴脸蛋安抚,“我就在这里。”
待哄睡了她,历文成小心翼翼抽出胳膊。
又等了半分钟,确保她没受惊扰,轻手轻脚离开。
男人抄起岛台上的西餐刀,在出门那刹,眼底的宠溺化为云烟。
一张脸泛着寒意,分明酝酿了一场风暴。
他步伐稳得不像话,和此时的形象格格不入。
陈晨送走警察,带人返回到走廊,猛地一激灵。
“阿成!”
他还没追上,房间门口的保镖已经让路。
齐昀晕厥后刚苏醒,倚在沙发上揉太阳穴。
听到动静,他抬头。
视线落在那抹寒光,在灯下随着脚步一闪一闪。
历文成气场太强悍,又凶,又冷。
从山水堂加急调来的保镖硬着头皮冲上去。
他一拳挥开一个,毫不费力地压制住了。
齐昀抿唇,同样凶狠注视着。
直至他逼到面前也没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