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职责以外的,不该问、不该听的,统统不打探。
齐昀虚搂着方休,顺她的脊背,“听说孕吐十分磨人,一会儿我让保姆准备些蜜饯,你不爱吃酸的,可以试着含一个,缓解不适。”
他的手掌干燥烫热,抚在后背犹如烙铁。
抚一下,掌下的身躯剧烈一抖。
齐昀察觉到她的紧张,抚摸变得缓慢,力度却加大,“小休清瘦不少,是忙着如何帮小历总脱身,没好好照顾自己吗。”
方休喉管灼烧,气儿都喘不匀,眼眶通红,望着他。
“为什么哭?”他指腹捻过她脸颊,“成为母亲了,小休应该高兴。”
佣人清理了呕吐物,端来水杯。
齐昀半圈着喂她,“漱口。”
方休极为乖巧,顺从他。
屋子里佣人保姆进进出出,没发出丁点儿声响。
这份安静重重压着心脏,她竭力保持清醒。
齐昀用帕子擦拭她下巴的水渍,“不惜公开自己和他的关系,任人声讨,因为发现是我做的了,对吗。”
方休扣着沙发垫,想远离。
腰间箍着的臂弯骤然收紧,齐昀嗓音冷淡,“在高速上,你利用我心软,这一次,又笃定我心软了,对吗。”
一声声逼问,逼得方休无处可逃。
她咬紧牙关,没回复。
蓦地,小腹感到一阵温热。
“齐昀!”方休攥住他手腕,“不要…”
齐昀左手紧紧贴在她小腹,笑容渐深,“总算愿意跟我说话了。”
他温柔摩挲,将她固定在怀抱里,“我不会伤害你,小休,今天是你订婚的日子,宴席是我亲手操办的,只可惜,准新郎因事缺席,你因为他被歹人扣留,剩下方伯伯应付宾客,这会儿,应该还没结束,我给你放现场视频,好不好?”
方休泪眼婆娑,抽噎着,“你要什么,那份名单资料吗?”
“错了。”他鼻尖贴上她耳鬓,“我是齐昀,那份名单于我而言,与废纸无异。”
“那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她受惊了。
一双眼怯生生的,配上这张清丽无辜的脸,不用做什么便可让一个男人防线溃败。
齐昀拉下腕处的手,握住,细细揉捻,“你误解了我的心意。”
“我没误解,是你误解了自己。”
“小休,我无比清楚。”
男人似乎是喝过酒,嗓音慵懒,听不出是正经,还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