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前长安做过各种猜测,可因为没有证据她更不愿意去相信,现在怎么都假装不了了,她觉得天都塌下来,而这把天捅了个窟窿的就是她。
有个声音在心里嘶吼,杀了他杀了他。
跟入了魔一般,长安扑了过去……
莫凭澜眼看着刀子刺过来,他要躲,很容易。
可是躲了长安怎么办?
他知道她恨她闹她更恨自己,他更清楚她的脾气,要是不给她发泄她只会伤害自己。
所以他不但没有躲开,反而挺着胸膛送了上去。
嗤,刀子刺入皮肉的声音,竟然有些残忍的动听。
本来长安的力气不大,冬天穿的衣服又厚,水果刀也没有多锋利,可是莫凭澜生怕她刺穿不了自己,是用着力撞上了她手里的刀子。
刀锋没入身体三寸,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莫凭澜的白袍子。
长安双手满是鲜血,她手还攥着刀柄,瞪大了眼睛看着莫凭澜,很不置信。
莫凭澜看着他,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宠溺的柔情,“长安,可解气了?要是没有再来。”
说着,他竟然握着她的手把刀子又插进去一分。
长安终于回魂,她挣扎想松开手,“莫凭澜,你这个疯子,放手,莫凭澜!”
莫凭澜唇角抿着柔软的笑,他染着血的手微微抬起来,似乎要去摸长安的脸,“长安,莫哭,不要哭……”
“莫凭澜!”
她的喊叫把人都给喊来,何欢儿一马当先,看到了躺在了血泊里的莫凭澜。
“澜哥。”她颤声喊着,一把推开了长安。
长安头撞在床柱上,她身体晃了晃,无力的倒下。
因为是过年,大多数的下人都回家过年了,只留下很少一部分,但是也有十几个,这个时候到了七八个,陈桥冲在最前面。
看到莫凭澜身下的血他的眼睛也红了,抱起人就往外头走,还不忘了对保镖说:“把这个伤害少爷的女人给看起来,别让她跑了。”
何欢儿现在也顾不上长安,跟着陈桥去了医院。
长安被人关在屋子里,连碧桃都不知了去向。
但是她没心情管这些,她手上还沾着莫凭澜的血,心却搁在了雪窟窿里,明明是在温暖的屋里,她却只觉得寒冷寒冷……
她昏昏沉沉不扁晨昏,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几天。
忽然,门被打开,何欢儿走了进来。
长安被突然而来的杀气给惊扰了,她抬头,看着面前的女人。
何欢儿终于不再伪装柔弱温婉,现在她的这张脸扭曲异常,透着凌厉的杀气。
但是长安并不害怕,到了这个份上她没觉得莫凭澜会留着她。
既然自己已经窥探到他的秘密,刚好给了他除掉自己的理由。她死了,父亲又那个样子,他刚好可以光明正大的霸占莫家。
想到父亲,她已经麻木的心脏又绞痛了一分。爹,对不起,女儿保护不了你。
何欢儿居高临下阴阴的看着她,“莫长安,枉澜哥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刺杀他。”
长安没有力气更不愿意跟她说话,阖着眼睛不理会她。
何欢儿却不死心,她在床沿坐下,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长安第一次跟何欢儿有肢体接触,竟然发现她的手力气很大,被她捏着,就跟铁钳子一样。
顿时,以前对她的很多猜测就在这一捏里被证实了,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莫长安,不用再跟我装什么大小姐的样子。你杀人未遂,澜哥是不会轻易饶了你的。他说了要把你卖到窑子里去,是最下等的窑子,要你也试试被人拐卖的滋味。”
长安想过莫凭澜会杀了她,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她猛然睁开眼睛看着何欢儿,“恐怕这不是莫凭澜的意思,是你自己做的吧?”
何欢儿那么聪明,定然不会因为得意就承认的,她看出长安是在炸她,便说道:“如果这样想会让你觉得好受些你就这样想吧,反正我和澜哥是不分彼此的,怎么说你们都夫妻一场,这恶人就有我来做。”
说完,她一拍掌,外面就进来俩个黑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