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双手紧紧握住包,对开车的初七说:“快点,再快点。”
初七却皱起眉头,这是在大街上,来来往往还有很多人,怎么可能快起来,但是小姐的话他向来不反驳,只好踩了踩油门。
葛覃又岂能不知道,可是她又不能不急,韩风凛有危险。
她昨天回家后就听到门房说韩风凛来找他,她那颗好容易沉寂下去的心一下就起了波澜,想要去找他却被父亲叫去。
父亲一直不同意她出国,还给她应了一门亲事。
京城里高官的儿子,今年刚满十七岁。
葛覃差点给气炸了,真不知道父亲怎么想的,还说什么女大三抱金砖。
她当时就说不可能,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发完脾气又觉得不对,她应该好好跟父亲谈谈,这种粗暴的方法只能让矛盾激化。
她去找父亲的时候发现家里有客人。
她看到了客人的随从,一种本能让她觉得那人僵硬的站姿像扶桑人。
于是她偷偷的站在了父亲的办公室外面。
这一听她给吓呆了。
原来里面的人真的是石川,他来竟然是跟父亲密谋除掉韩风凛。
葛覃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怎么会这样,父亲是津门的秘书长,怎么会勾结扶桑人做烟土生意?
她听到了石川得到确切消息韩风凛今天要去流云亭见一个云州来的神秘人,看样子并不是朋友,他正好借助这个机会杀人栽赃。
葛覃吓得灵魂都要出窍了,她忙要离开想要去通知韩风凛。
可是她因为太惊慌了,身体碰到了一个花瓶,发出了声音。
他爹和石川都走出来,石川在前面,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
她喊了一声爹。
秘书长不高兴了,觉得这个石川太放肆了。
“石川君,那是我女儿。”
石川冷笑着放开他,他跟秘书长告辞,“那我先走了。对了,听说您的女儿跟韩风凛走的挺近呀。”
秘书长的眉头皱起来,他吩咐一声,“把小姐给带回房间,好好看着。”
葛覃被软禁了。
她气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可惜门口有保镖把守她出不去。
初七今天不在,要是他在就好了。
等初七回来已经是第二天。
他立刻发现了不对劲儿,他是葛覃肚子里的蛔虫,等打发了几个把守的打开门,葛覃眼睛都亮了。
她顾不上解释,让初七带着他离开了家里。
都说关心则乱,葛覃今天算是知道了,她现在心里跟团乱麻一样,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了韩风凛中弹倒地的样子。
石川有多厉害她并没很清楚,但是对于父亲的手段却是很清楚。
看看她自己就知道了,其实她就是像父亲,狠毒又冷血。
她一定要赶在石川前面通知韩风凛。
可是韩风凛并不在漕运,卫衡南也不在。
葛覃只好让人去找卫衡南,让他带人去接应韩风凛,自己则去了流云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