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红红着脸,‘不,不是……因为他站在我面前就掏出笔来说:“小姐,请问你可不可以——”我以为他问我可不可以买一支笔啊!’
‘真给你笑死了,哈哈哈……’嘉子捧腹大笑。
绅绨眨眨和两个姐姐极为相似的明眸,摇摇头叹道:‘二姐这样又乱花钱了,那天她身上带了一千块统统花光光,后来还害我花了八十块的出租车钱把她捉回家。下次我不要跟她出门了啦!还坚持不坐公车,差点把我气死。’
‘那是因为下班时间每辆公车都好挤喔!’妩红解释。
嘉子揉揉笑到疼的肚子,‘好啦,不过八十块车钱,又没有很多,不要这么小气。可是妩红,你也得当心,别老是这样,早晚有一天会给人骗走的。’
‘给人骗走?我哪有那么笨呢?’妩红笑呵呵。
‘那可不一定。’绅绨小小的咕哝了一声。
‘好了好了,你们不是想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诡笑吗?’她想着想着,还是忍不住诡异地笑了起来,‘因为我知道艾秀人住在哪里了。’
‘艾秀人?艾家老大?’她们像听见了猎物所在一样,眼睛一亮。
‘是啊,’她兴致勃勃地说,‘之前他们三个不是都到美国去读书了吗?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回来了,嘿嘿——’
妩红忍不住插嘴,‘可是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大姐和小妹不约而同瞪向同卵三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却气质迥异的老二,好象看到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一样。
妩红被看得头皮发麻,‘怎样?怎么这样看我?不要这样子看我嘛!我又没有说什么,我只是问问看能把他们怎么样……小时候我也只见过他们几次面,那个老二,叫什么……艾何人吧,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只记得小的时候我推了他一把摔到水沟里去,后来……后来……’
摔到水沟去?水沟……
嘉子沉默地思索着,脑海有一丝丝熟悉感电光石火的闪动着,好象有什么印象要跑出来,却又自动隐去。
她摇了摇头,暗自失笑。
乱想什么?!
‘后来那小子竟然没有回家哭诉,反而很冷静的捂着流血的额头,看了二姐好一会儿才慢慢走开。’绅绨希罕地评论道:‘很可疑喔!’
妩红瞠目结舌,‘可疑什么?’
‘我在猜,艾何人那家伙会不会是喜欢上二姐了?’绅绨沉吟。
妩红大惊失色,‘乱讲,我……我又没有。’
‘是他有没有,又不是你有没有的问题。’
‘哎呀,不要乱讲,我又没有忘记干爸爸跟他们的恩怨,就算他喜欢我,我也不会答应的。’说得煞有其事,妩红愤慨万分。
‘真的吗?’
嘉子好笑地看着她们俩,‘喂,你们两个好好笑喔,十几年前的事也值得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又不知道是真是假。现在重点是他们都回来了,咱们也该好好的想个计画,替干爸爸讨回一口气。’
她这话一出,妩红和绅绨登时点头如捣蒜。
‘是啊!是啊!’
‘就这样说定,艾秀人给大姐,艾何人给二姐,艾……’绅绨迟疑了一下,‘那小子叫什么?’
‘艾君人。’嘉子取过一颗草莓,若有所思地放进嘴边却不急着咬。‘有没有注意到,他们艾家三兄弟的名字都很有意思?’
‘甭提了,我们的名字远比人家古怪多了,也不知道当初干爸爸是怎么想的,他和郝伯伯果然是兄弟,取的名字真够奇怪的。’绅绨扳着手指头,苦着脸,‘大姐你叫练家子,二姐是练武功,我是练身体……又不是在演武侠片,害我小时候得拚命揍那些取笑我的臭男生,虽然一拳一个就住口了,可是打火了也是挺累的。’
‘你还敢说?’想起了小时候的趣事,妩红笑得前俯后仰,‘那时候我们班的、隔壁班的,还有隔隔隔壁班的,所有的男生统统被你打得满地找牙,后来他们的爸妈排队到我们家告状时,妈妈差点气晕过去呢!’
绅绨撇了撇嘴,不屑地回道:‘是他们太差了嘛,拜托,男生被女生打还有脸回家告状,要换作是我啊,挖个地洞往下钻就算了。’
嘉子也捂着嘴巴轻笑,‘我还记得里头有一个叫什么……王……家汴的,你每次都叫人家王大便,害他连续三天哭回家,你看你看,你当年真够坏的。’
‘哪有?’绅绨横眉竖目,‘我只不过训练一下他的抗压住,谁知道只不过叫两声王大便他就哭得那么惨,我一天到晚被人家叫“身体、身体”的……岂不是要学孟姜女哭倒学校的围墙了?’
话刚说完,三个人回忆起童年的事还是忍不住笑成了一团。
‘那时候我们三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头发统统绑成一样的辫子,老师都认不出我们来;可是只要拿出书、饼干和玩具刀,我们立刻就露出马脚了。’嘉子笑得岔了气,指着妩红又说:‘就是她,只要老师一掏出馒头来,她的眼睛就亮了起来,随随便便就被拐骗成功,真不争气。’
‘嗳……当时不懂事嘛!’妩红腼腆地笑了。
‘现在也没有比较懂事一点吧!’
‘喂,练绅绨,我好歹是你二姐吔!’妩红叉腰,娇嗔大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