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们都曾经或者现如今受到高后的祸害啊。”蒋堂感慨的总结道:“所以更有理由反抗汉室,抗议高后的蛮横和不公平对待!”
文大夫斟上好茶,笑道:“所以我也是这般谏言大王,可以考虑下联合南越国,如果真到了交战的时候,夜郎也应该出手帮助。”
“那万分感谢文大夫啦,希望到大王面前好好的美言几句。”蒋堂十分感激的说道,赠送好礼。文大夫则送着二人出了大门远去。
沿着河,走在这长长的石板路上,看着过往的船只,还有那水中嬉戏的鱼儿,还有路边那些新鲜的玩意儿,不禁心情舒畅。两人手拉着手,成为众多人群里面亮丽的风景线,装饰了别人的眼球。
“没想到事情会进展那么顺利啊。”宛兰笑道:“居然那么容易就获得一个大官的支持了。如果每个都那么容易,那么世界就简单多了。”
“我也希望啊,可惜不可能啊。”蒋堂看着他们之间的手拉手,笑道:“就像我拉着你的手,似乎上一次——我们有上一次吗?”
宛兰撅着嘴,“我也不知道哦,反正多的数不胜数。只是没有去数数。”然后看向别处,绕开话题:“我们下一个去哪里啊?”
“这个啊——是一个将军,据说还不是很好对付咧。”蒋堂有点怯场。
“我开始喜欢和书呆子在一起了,虽然酸的可怕,但至少不粗鲁。”宛兰耸耸肩说道。说道书呆子,能不想起千亿这个人嘛,每次都是找不到他——四会县也不见,夜郎国的谈指城市也不在,似乎像是上苍故意的,就要折磨她。现在又毫无音讯了,当初的誓言一下陷入愁云惨淡里面。
两人出了城门,往城南方向走去,走了二十分钟,便见到了一座府宅,装修极度的奢华,几乎可以说是什么东西贵就搬什么进去。
在府上等了半个小时吧,才见那将军大摇大摆的回来。这将军姓“竹”,相当罕有的姓氏,却是现世里僳僳族、仡佬族的常见姓氏。然后再看看这人,满脸大胡子,粗狂,放荡不羁,见到贵宾,只是有礼貌的吩咐下人端茶上水,自己先进去将一生戎装脱掉。
只见他穿了一身短袖过来,手上全是发黑的粗毛,端着茶一仰而敬,直接问道:“感谢二位的大驾光临,让各位在此等候多时了。不知有何贵干?”
“哦——哦,没什么,我们等的也不久呵呵。”蒋堂讪讪的笑道:“我们来到这里,主要就是关于拉拢夜郎和南越建交……”
“唉——我当是什么破事呐——”竹将军顿时失去了兴趣,扭头一边,吩咐下人:“赶紧做一桌好菜,今天就留二位在这里吃饭啦——”
“哦——哦,真的不用了,我们其实也没打算呆多久呵呵——”宛兰急忙说道,结果说道后面,反而越觉得尴尬。
“既然如此,就不多留啦。”竹将军似乎在下逐客令,眼睛神也有意无意的向外面飘飞。
看着这粗狂的大叔,宛兰急了,放下礼物,说道:“此次前来也是希望你能和大王说说,毕竟你在夜郎赫赫显威,谁人不知的竹大将军。想必也你也知道汉室的高后事迹,陷害多少娘娘还有大臣,最喜欢用毒酒害人。前段时间闭绝我们关市,还祸害了我们派遣求和的三位重臣,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武王也已经改成帝,决定反汉到底,希望地大物博的夜郎能施以援手,如果真到了交战的时候,希望夜郎能站在我们这边,一起攻打汉室。”
“哈哈哈哈——”竹将军笑道,“那老夫且问你一个问题?”
“将军,你请说?”蒋堂疑惑的问道。
“汉室和我们夜郎相比,哪个地域更加辽阔?哪里的兵马更加强壮?”竹将军又是自信又是骄傲的问道,霸气十足。
宛兰呵呵冷笑几声:“我终于知道‘夜郎自大’是什么意思了。从你这点就知道将军你啊——有点肤浅!”
“你说什么!”将军大发雷霆,整个屋子都震上好几震!
宛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似乎是他震怒之下,灰尘漫天飞舞的缘故吧——“我说的很明白了,言外之意就是——你这样的比较很有意思吗?难道两国之间的较量就仅仅是领土还有兵马的多少吗?汉室之所以强悍,不在于地域广,而在于他的权威,可以号令整个中国荡平你这夜郎国,当那时你夜郎腹背受敌,也别怪我们南越不来救你们咯。”
“砰————”
将军大拍桌子,气的说不出话,“你们!”
蒋堂赶快缓和下气氛,“将军息怒,息怒。这样不过是让你明白,多一个朋友多一份力量。我们也知道夜郎很厉害很强大,但多一份帮助也是没有坏处的。况且现在真的是汉室反复无情,如果真到了攻打的那一天,也希望夜郎能不要吝啬,帮帮南越。”
“不帮!泱泱大夜郎会在乎汉室那些破兵马,我号令整个夜郎国的军队荡平汉室还差不多!汉室只不过是在楚汉之争的时候略施小计才得胜,老子还看不起那弹丸之地的汉室咧。”将军霸气的挥挥手,“你们走吧,你们的建议也不是不无道理,容我考虑。”
既然都正事下发了逐客令,蒋堂和宛兰说了声——“叨扰了”,便被几个下人急急匆匆的领出门外,然后“砰——”的一声关上大门,吓了他们一跳。
“什么人呐这是——”蒋堂边走边嘟囔的抱怨道。
“没有办法啦,夫君你就忍忍吧,我也很无语。”宛兰扶着额头,没力气的说道。
“你说的‘夜郎自大’是啥意思啊?”蒋堂看着她,问道。
“哦,可能这成语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