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她巴不得你出事!”蒋堂听到大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是这个人把你害的啊!我非打死这个恶毒妇人不可!”
宛兰急忙拉住他的手,不停的解释道:“你现在可不能去啊,第一你是没证据说明这件事跟大娘有关联。其次,你去纯粹找死,爹那关你过不去,更主要的,大哥现在在大娘房里,想必大娘知道你会下狠手,特地喊大哥坐镇,说不定你都还见到大娘,就被大哥砍死了。”
还是蒋大哥这个名号有用,蒋堂听到就不寒而栗,傻楞在原地了。
宛兰一直觉得这件事疑窦重重的,问道二夫人,“娘,为什么那些账目会出现在你房里呢?现在没人,可以跟我们说说吗?”
里面依然还是呜呜啼啼的啜泣声,过了一会而,二夫人带着哭腔,阐述了事情,“大姐最近苦恼着账目出了点问题,让我参考一下……我感觉——感觉收到的货款,和支出买材料的钱,似乎不大一致……我和大姐商量,总觉得少了什么。可是——可是我发现了问题,正要改的时候,大姐她——大姐她和老爷……”
蒋堂一拳头砸在木头上,砸的脆响。只见他咬紧牙关,死死的吐出几个字,“又是大娘!”眼睛鼓鼓的,那是被怒火冲胀的。
宛兰心里很不好受,每次出事都是跟大夫人脱不了干系。别看她平时端庄肃穆高高在上,肚子里的坏水可没少流出来。温温柔柔的二夫人,都已经被她陷害得无以复加,这次差一点就要杖责。
要救二夫人出去,这可如何是好啊!很多不利的证据都证明了二夫人篡改了账目,就算知道是大夫人下的黑手,又能怎么样。
二夫人止住了哭泣,不断的安慰他们,“我没事的,就关几天就出来。你们——好好的……”
二夫人就是这样的人,明明自己身处险境了,依然还要关心自己的孩子。这就是慈母啊!
走在回房的路上,宛兰又心痛又心酸,想必蒋堂也是这样。两人相顾无言,心情极度低落。
她不断想着,来到这个家之后,就是一场又一场的硝烟啊!而且毫无止境,不是一两个人的冷战,而是一堆人的热战好几天,好不容易转成冷战相互不理对方了,热战又打起来,砸坏东西外加打人。有时候真不知道为什么而吵,即使知道是有人故意使绊子,可是吵来吵去斗来斗去真没意思,可偏偏有人乐在其中例如大夫人。
自从今年开始,她越发感觉到,逃离这个家,这个念头慢慢的膨胀起来。她可以预料得到,不是她不肯留,而是这个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哎呀——你都撞到我了——”
宛兰如同碰到一堵墙一般,险些跌倒。幸得一双有力的大手拉住。
她站直了身子,才知道她撞到了闻人。
“你来做什么?”蒋堂不温不火的问道,不知是因为二夫人被禁足心情低落,还是愤恨自己的夫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闻人挠挠头,“我是来这边避难的,等那人走了,我再回去。”
宛兰一听便明白了,笑道:“不就是这个事情嘛,我们在想着如何对付大娘呢。”
闻人一听,似乎来了精神,“怎么,要对付人吗?找我就行了,哪里有打架。”
蒋堂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跟宛兰说着:“我先回房想想办法。”头也不回就离去了。
宛兰也郁闷,心情也不大好,正要走,闻人却还纠缠着,“你们是不是要对付那个大娘啊,我看着也着实可恶,要不我帮你揍人?打架我拿手。”
宛兰上下打量了下他,笑道:“就你这身子骨,还没靠近就被打趴了。”
“没那么狠吧?”闻人有些不大相信,“明明只是个妇人吧。”
宛兰眨巴着眼睛,“我不记得有没有跟你说过,蒋大哥是大娘的儿子。那么,还用我再说明什么吗?”
闻人愤恨的说道:“我有什么可怕的。”
“是,你很强悍。等你打败了蒋大哥再说吧。”宛兰边走边说,“如果你打败了他,说不定真能帮我们一个大忙呢。”
“也行,在你府上住那么久,这点小忙还是可以帮帮的。”闻人竟然开始大言不惭。
“期待你凯旋归来——哦,不对,是能活着回来。”宛兰捂嘴笑着。
她回到房间,蒋堂依然盛气在身,没好气的问道:“哼,说那么久。”
宛兰急忙安稳道:“夫君,我错了。现在我们应该协力将娘救出来吧,至于闻人的事,暂时放一边吧。”她想了想,说道:“说不定会帮上我们的忙呢。”
*
只是闻人这熊孩子,真去找蒋权玩起了自杀式决斗。而决斗地点真够拉风了,居然是在屋顶!
天知道这熊孩子怎么上去的!更加难能可贵的,他居然站在蒋权住的房子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