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玉龙山深处,一队人马提刀正朝玉龙山的莽匪老巢赶去,黑衣劲装,在蜿蜒的山路上却如履平地,快如疾风,显然这是一队训练有素的顶尖高手。
前方的一处低谷之中有几处宅院,正是莽匪的老巢。
黑衣人,摆摆手,闪开队形,放慢脚步,蹑手蹑脚的慢慢靠近,手中的长刀在阳光的照射下迸发出一股夺目的寒光,此时的玉龙山中只能听得见心跳。
然而待慢慢靠近,才发觉此时的莽匪老巢却没有一个人影,寂静的可怕,只能听得几声玉龙山群山之中的鸟鸣。
黑衣人显然察觉到不到,迅速冲进查看,然而此时的莽匪老巢显然已经人去楼空,别说一个人影,连一匹马,一条狗,一只鸡都没有。玉龙山的莽匪可是有接近上百人的人马,此时却都消失地无影无踪。
一阵清风吹来。
黑衣人感觉到身后一股杀气,身体不自觉的有些颤栗,回头,却发现不知何时身后多了一个身形消瘦的老头,手中一柄长剑有些青锈,显然很长时间没有搭理,但剑刃之上却迸发出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光芒。
众黑衣人没有迟疑,暗自打了一个手势,便同时向那老头发起进攻。
却见那老头,眼见二十几名黑衣人从不同的地方袭杀而来,却是神情淡漠,身躯如风中的青柳,稍稍飘动,便躲过第一个杀过来的人,手中的长剑轻轻猛然一挑,便将那人的身躯劈成两半,然后又是向左刺出,便是第二个黑衣人便贯穿胸口——
老头面对二十几名的黑衣人围杀,就像是一个风中的陀螺,只是待在原地,身体或前倾,或后仰,或斜趟,看似极慢,却又堪堪很巧妙的躲过众人的进攻,手中的长剑却是雷霆出击,或刺,或挑,或劈,每一次出手都有一个黑衣人殒命,招招致命,绝不拖泥带水。
其实连半刻钟的时间也没有,这些黑衣人便被斩杀殆尽,他们不是没想过撤离,但一交手,便知对面这个看似其貌不扬的老头实则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面对这样的高手,撤是撤不掉的。
老头连看都不看周身二十几具黑衣人的尸体,提剑转身离开,剑身之上沾满鲜血,滴答滴答,在身后留下一道血线,而老头的衣身却是干净地很。
清风吹过,只留下一片落叶。
一队人马从前方慢慢的抵达玉龙山,此时的玉龙山寂静地可怕,连一声鸟鸣都没有。
“前面便是玉龙山莽匪的老巢了,咱们先派人前去通报一下。”徐猛招呼着一个衙役向深山里的莽匪老巢而去,原本莫智友建议众人在这边稍稍休息片刻便可以打道回府,根本用不着惊动莽匪,却拗不过徐猛。过了片刻,前去通报的衙役迅速返了回来。
“徐头,里面,里面——”
“里面怎么了?”
“里面全是死尸。”
什么,徐猛和莫智友大惊,急忙率领众人前去查看,只见二十几条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到处都是残躯断臂,浓烈的血腥气招来了山间的畜生,不住啃食,碎肉烂骨鲜血拖得到处都是。
莫智友一个没忍住,便趴在地上呕吐,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徐猛的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
“老莫,想不到咱们又得了一庄便宜。”徐猛笑道,让众衙役将驱赶走那些山间的畜生,将这些黑衣人的头颅一一割下,然后将所有的尸体堆积在一起,一把火烧的通红。
莫智友神情恍惚,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这些人统一着装,根本不像是寻常的莽匪,况且玉龙山一带的莽匪传言之中差不多有上百人,可这里只有二十几具的尸体。
可如果这些人不是玉龙山的莽匪,那又会是谁?
玉龙山的莽匪又到了哪里?
徐猛看着莫智友在沉思琢磨,笑道:“老莫,别琢磨了,咱们现在一把大火一烧,烧的个干干净净,到时候,这些人咱们说他是莽匪就是莽匪。”
莫智友麻木的点点头。
“说不定是这些莽匪得罪了哪里的仇家,被人寻仇,双方发生了打斗而已。”徐猛说道。
莫智友也只有这般相信,反正那把大火已经将所有的东西烧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