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淮州之事搅得李融心绪不宁,刚刚有些睡意,却感觉屋子有些动静,悄悄抽出手边的长刀,回身便砍了过去。
“李廷尉,这刀够快的。”
长刀戛然而止。
李融点了一支蜡烛,待瞅见来人之后,虽然一愣,但却又迅速恢复冷静,说道:“二公子大半夜的,这是搞哪出呢?要是刀再快点,二公子今天可就躺这了。”
“李廷尉乃是稽查司的高手,刀法随心所欲,相信在下不可能死在李廷尉的手中。”
李融微微一笑,“二公子这大半夜的来此,不会只是想来见识下刀法吧?”
孙文摇摇头,将一个钱袋放在桌子上,里面是十几块金钿,还有一大叠的金券,加起来差不多有上千两黄金。
“听闻李廷尉为我孙家之事劳累,在下有些线索,想向李廷尉提供。”孙文微微一顿,向李融递上一封书信,继续说道:“李廷尉有所不知,我大哥有一姬妾,与他人私通,这封书信便是他们私通的证据,他们二人怕事情败落,所以才想出买凶杀人的主意,雇佣几个泼皮无赖设局劫杀我大哥的商船,之后又杀人灭口。”
李融瞥了眼桌上的钱袋,微微笑道:“可是今日刚刚有证据证明这背后谋划的是二公子。”
孙文一顿,从身上取出一张百两黄金的金券放在桌子上,笑道:“不知李廷尉得到的是什么证据,看孙某可否为自己辩解。”
李融一笑,“在翠娘的房中得到一封信笺,上面可是有二公子的名字。”
孙文一愣,随即一笑,再度取出一张百两黄金的金券放在桌子上,说道:“李廷尉明鉴,孙某可认识什么翠娘,翠娘之事与孙某无关,听说郡守府汪主使已经抓获了杀害翠娘的凶手。那么这封信笺肯定也是有人伪造,故意栽赃陷害孙某。”
“二公子可有证据?”
孙文再度取出一张百两黄金的金券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李廷尉可以拆开这封书信看看,那与我大哥姬妾私通之人名叫张石,乃是淮州的一个豪绅,有些家产,不过此人与淮州郡守府主使官汪染交好,或许是此人用伎俩瞒骗了汪主使也说不定。”
见李融还要再度开口。
孙文再度取出一张百两黄金的金券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不瞒李廷尉,刚刚来之时,孙某正好看见我大哥姬妾奔着张石的宅院去了,若是此时过去,说不定能够抓个现行,他们是否有私通,一目了然。”
李融微微一笑,将桌上的钱袋连带着金券全部揣进怀里,笑道:“感谢二公子提供线索。”
孙文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李融当即叫醒稽查司的人,准备前去抓人,然后看了看徐猛所在的屋子,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前去叫唤徐猛,而是直接领着稽查司的人直奔张石的宅院。
此时的张家宅院之中,张石正与一美貌妇人卿卿我我,打得火热。
“老张,以前你可是说想办法把我闹出孙家的。如今孙武死了,你可得再想想办法啊。”
一根玉指在男人的胸前来回撩拨。
“玉娘,现在你可不能离开孙家啊。”
“你这没良心的,莫不是如今返回了不成?”女人娇羞地将男人推开说道。
“玉娘,别急啊,你听我说。”男人又急忙搂紧女子的白花花的身子说道:“如今孙家孙武遇害,孙老爷子也瘫痪在床,估计没有多少日子了,就剩下一个读书读傻了的傻子,你不知道现在不少淮州的世家家主正跟郡守府的汪主使联合陷害这傻子,若是到时候这傻子再出了事,这孙家不就没人了么?到时候你作为大公子的姬妾,再加上我从中帮忙,这孙家的产业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可你不是说有其他家主和郡守府的汪主使也惦记孙家的家产么?”
“孙家家大业大,哪那么容易被吃完,到时候有你在孙家做内应,我从外边给你想办法,咱们里应外合,肯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你说的都是真的?”
“放心吧,我的心肝宝贝。”男人猥琐一笑,迅速将女人白花花的身子压在身下。
可就在此时,却听得门外一阵嘈杂,床上的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屋子被人一脚踹开,一群兵卫冲了进来。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李融冷笑一声,斥声说道:“张石、玉娘,你二人苟且私通,然后雇凶杀人,残害孙武商船的几十条人命,之后又杀人灭口,如今证据确凿,被抓现行,还想抵赖?”
“大人,冤枉啊,在下可没有杀害孙武。”
张石急忙起身,却见李融手中长刀划过,一道血线飞出,张石还没反应过来,便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没了声息。
李融看了看床上玉娘白花花的身子颤抖不已,冷然一笑,说道:“张石罪大恶极,残害几十条性命,速速将张府抄家。”
身旁兵卫微微一笑,迅速提刀离开,随即整个张家宅院便成了人间炼狱,凄声惨叫,血流成河。
李融看了看床上的玉娘,慢慢解开衣衫,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