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听得外面的惨叫,一颗心早就跌入了地狱,此时只想保住性命,哪怕李融再粗鲁,却也不得不假意迎合,待李融心满意足之后,才惨然笑道:“大人,孙家之事真的跟妾身没有半点关系。”
“那这么说是张石一人主使了?”
玉娘慌忙点头,说道:“是,都是张石一人主使。”
李融微微一笑,从桌上取过纸笔,说道:“将张石设局残杀孙武一船几十条性命,然后杀人灭口的罪行写下来。”
此时的玉娘哪敢不从,急忙接过纸笔,按照李融的意思快速书写。
李融取过玉娘写好的纸张,微微一笑。
“大人,孙武之事真的跟妾身没有半点关系。”
然而话音未落,便见李融手中长刀划过,原本美妙的妇人没几个声息便躺在床上没了动静。
“大人,这张家私藏的金银珠宝可不少,兄弟们今天可是过了一个肥年。”
稽查司的兵卫来报。
李融微微一笑,“这边动静太大,估计郡守府的人马上就到,先安排两个兄弟将收拾好的财物全部运走。”
稽查司的兵卫点头,急忙按照李融的嘱托去办。
李融猜的果然不错,张家的财物刚刚运走,便见淮州郡守府的主使官汪染带着一队衙役匆匆赶来。
汪染原本画舫和几个家主喝完酒刚刚回到家中,还未躺下,便听得有人来报,说是张家似乎出了事情,便急忙到郡守府点了一队衙役直奔张家而来。
然而令汪染没有想到的是,袭杀张家的竟然是稽查司的李猛,而他们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如今的张家早已变成了人间炼狱,恐怕张家的钱财也多半落入了稽查司的手中。
该死。
汪染心中暗骂,却又不得不去应酬稽查司的人。
“李廷尉,这张家犯了什么罪,怎么被查抄了?”
汪染走进屋子,看了眼张石冷冰冰的尸体,然后看了看床上玉娘赤裸裸的尸体,顿时心就凉了半截,这玉娘是谁?汪染当然清楚,可如今赤身裸体地死在张石屋子里,还能说明什么?
“汪主使,本廷尉刚刚查明,孙武商船一案乃是张石所为,这张石与孙武姬妾玉娘私通,遂雇凶残杀了孙武一行人,之后又杀人灭口。”
李融顿顿,将一封书信还有玉娘刚写的纸张递给汪染,说道:“这是他们私通的证据,还有玉娘举报张石的罪行,算得上证据确凿。”
汪染还待犹豫,却听李融笑道:“汪主使,这张家好歹也是淮州的一方世家,这房契地契,稽查司可是带不走。”
汪染一听,见李融笑抿抿的看向自己,随即说道:“张石罪大恶极,将张石一家所有家产地契从公。”
一众郡守府的衙役当即也迅速加入稽查司的查抄之中。
徐猛跟张小七三女回到驿馆,便听得亲身护卫告知,李融领着稽查司的兵卫将淮州的张石府邸给查抄了。
徐猛不知张石是谁,也不知道李融为何会突然查找张石府邸,正纳闷间,便见两个稽查司的兵卫押解着一车东西进来。
徐猛瞥了一眼,便知稽查司早就将张府变成了人间炼狱,一个人也没有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