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相皖半夜口渴,正准备起床倒水时。
忽然觉得旁边的呼吸声不对。
睁眼望去,只见月光下的叶枕安整个脸都烧红了。
像是被烫熟的虾子似的。
连忙起身。
余相皖边打湿帕子给叶枕安降温边苦中作乐,没想到他也有当老妈子的一天。
也不知这人是去干嘛了,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按理来说现在叶枕安的身体应该比他还好才对。
毕竟他还记得当初爬山时叶枕安可没怎么喘气。
反倒是他走一会儿歇一会儿的。
好不容易给人把温降下去没那么烧了,余相皖看天色渐亮,才匆匆下山去。
还得自己去抓药。
真怕把人烧傻了。
可惜山上没有药。
不过好在云净山下不远处便有医馆茶楼。
就是可怜他这双老寒腿。
不仅要下几千台阶陡陡峭峭的山。
还得要上几千台阶陡陡峭峭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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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枕安醒来时,看见的便是趴在榻边的余相皖。
少年温润,眉目如画。
叶枕安想说话,但是嗓音沙哑。
他想问余相皖困了为何不上榻。
余相皖像是感知到了叶枕安醒来。
卷而翘的眼睫微微颤抖,随即睁开眼便撞上一双清冽水润的眼眸。
“你醒了?可好些了?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说着便用手触了触叶枕安的额头。
不烧了,也不烫了。
感受着额头上冰凉的触感,叶枕安敛了敛眸。
“没事了。”
他尽量温声道。
余相皖看他嗓音沙哑。
起身便给他倒了温水。
将人扶起来习惯性一手揽着他,一手将水递到他微微泛白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