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延嗣仍然一无所觉,只是强自争辩。
“此乃二兄乱命,不了解凉州情况,吾如何奉令。”
“二嫂不可墨守成规,当随机应变。”
听到此言,安怀淑直接大声说道。
“张延嗣不服军令,来人,速将其拿下,押往长安效力。”
随意安怀淑的高喊,一旁埋伏的侍卫们就已经冲了出来,直接冲向张延嗣。
而高加福、郭怀德、曹孝杰以及两名亲兵副将共五人,更是毫不犹豫,快速扑向张延嗣,准备在他动手之前直接将其制服。
看到埋伏的众人,张延嗣暗道不妙,脑袋中有片刻的空白,不知是何时泄露了消息。
但随后,他随手摸向腰间横刀,想要拔刀对敌,杀出府去,但却摸了个空。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刚才入府时已经卸下兵刃,只等空手迎向来敌。
最先冲过来的是高加福,他虽然也是行伍之人,不算弱手,但哪是张延嗣的对手,一个回合,被其一击撩到,几乎难有还手之力。
不得不说,哪怕是空手之下,高加福也远远不是张延嗣对手。
不过,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后面的曹孝杰、郭怀德与两名亲兵副将并没有因为高加福被打倒而心生胆怯,反而从左右两侧攻来,两边夹击,想要制服张延嗣。
而张延嗣虽勇,没有兵器,又没有腾挪空间,终究不是四人联手的对手,被其中两人抓住双手,难以施展,随后又被一拥而上的甲士压倒俘虏。
众多甲士联手,他再是勇猛,赤手空拳之下也绝不是对手。
好在这些甲士早得到命令,只是抓住,并没有伤到他。
见张延嗣已被制服,安怀淑面不改色,继续问道。
“汝可知错。”
而被制服的张延嗣却心存侥幸。
“二嫂,小弟不知何错之有,吾为二兄基业考量,二嫂不可被小人蒙蔽。”
见张延嗣犹在狡辩,安怀淑不知是该夸他演技出色,还是怨其冥顽不灵。
许久之后,她正视张延嗣,缓缓说道。
“汝之过错,非吾能处罚,将汝押入夫君军中,由夫君亲自处置。”
听到此言,张延嗣虽然有些懊恼,但却没有多少恐惧和害怕,还在想着遇到张延礼后,如何编造理由,按他所想,自己的图谋绝对没有被发现。但他却不想,若不是阴谋被发现,安怀淑等人为何反应如此激烈。
安怀淑看着张延嗣被押下,转头对曹孝杰示意,而曹孝杰自然明白她的想法,无需多言,随后,她长舒一口气,坐了下来。
片刻后,她又朝厅内几人询问道。
“城外还有三弟所率领的五百兵马,需如何处置,诸位可有良策。”
听闻安怀淑的询问,几人面面相觑,似乎在思考良策,最后还是高加福回复。
“禀夫人,城外三公子的副将乃原常乐县镇将靳顺,昔年与指挥使一同攻打瓜州,与吾等亦有几分交情,由吾出面劝说,晓以大义,必能劝其回转沙州或者入长安投靠指挥使。”
听了高加福的安排,安怀淑点了点头,不再多言,算是默认了高加福的处置方式。
而后,安怀淑没有多言,离开大厅,回到后院之内。
龙梵音紧随其后,这次她倒是没有发挥的余地。
而且其余几件事情,曹孝杰已经与高加福商量完毕,曹孝杰的人马下午会到达凉州,到时候曹孝杰的人自然会妥善处理。
这边,张延嗣已经被拿下,随后就会被押往长安,交由张延礼处置。
但前提,是他能活着到达长安。
而另外一边,自从张淮诠病逝后,安怀淑就安排了不少人手来治丧。
不过,之前他们抽丝剥茧,没有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张淮鼎身上。但是等到张延礼的书信一到,高加福自然将张淮鼎作为重点调查对象,而只要高加福将怀疑的目光放到他身上,自然能发现不少问题。
发现了这些问题后,安怀淑这次倒是远没有处置张延嗣时的纠结,直接交由曹孝杰处置,想必对方必然会处置妥当,不需要她来亲自决定。
而这些替张淮诠治丧的人,自然就有高加福的手下。
“二公子,汝不可伤心过度,还是注意身体,早日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