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龙先生,请您别再打了,二少爷会被您打死的,求求你别再打了!”张伯一个扑通双膝跪下,他不住地磕头哀求。
“从来没人胆敢惹我,我今天不把你捏碎我就不叫暴龙!”暴龙右脚往叶傲书肚腹一顶,双手猛地一拉,一记狠狠的抛摔使得叶傲书的肋骨起码断了三根。
风流公子哥儿叶傲书,禁不起暴龙的武术伺候,他吐生大口鲜血,全身筋骨仿佛是乾坤大挪移似的。
谁来救救他啊?他似乎看见死神的召唤,暴龙每落下一个拳头,他的五脏六腑好像一个个的碎裂了。
他真的怕了暴龙,可是他没力气求饶,天啊,他是不是快死了?他不要、不要死啊!
一旁的叶傲文看着被暴龙打得惨不忍睹的弟弟,他心中一悸,安静的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掌堂!”此时跟着阴孟云前来的阿义,用身体趴在叶傲书的身上,他拼命恳求着,“请掌堂息怒!如果闹出人命掌堂会惹上麻烦,叶先生不是我们帮里的人,不能处死的,何况叶先生是童小姐名义上的哥哥。”
暴龙的拳头一时收不住,阿义硬是吃了一拳,他闷哼出气,却依然趴俯在叶傲书的身上,他宁愿被活活打死,也不能见他敬爱的掌堂做出后悔莫及的错事。
“滚开!”暴龙的拳头在半空中猛挥舞。
“小的也求求您,求求您高抬贵手,二少爷如果出了事,夫人的身子会受不了的,小的求求您了……”张伯也学着阿义的举动,他用自个儿的身体当做肉垫挡在叶傲书的前头。
“你不必大动肝火,先放过他吧。”阴孟云双手抓住暴龙的拳头。
“他竟敢下毒伤她!他竟然敢!”暴龙的拳头发抖得好生厉害。
阴孟云轻吁口气,暴龙这个锐猛男人的心真的完全属于童善善了,一个男人最怕的就是逃不过致命的女人香,他非常懂得暴龙按捺不下的腾腾杀气。
但是为了顾全误伤无辜的可能,他必须劝住暴龙。
“反正叶傲书已经被你打得半死不活,暂时将他捆绑起来,再作打算。”
“阿义,把那个该下地狱的人拖到隔壁房间绑起来,不准任何人为他上药!”这已经是他最宽容的尺度。
“如果不马上替他止血,我打包票他活不过明天,到时候我这个天上人间仅有的鬼医也救不活他。”在这人人的情绪都绷到最高点的时刻,阴孟云仍不忘吹捧一下自己的高妙医术。
“好,我准你替他止血上药。他不能这么简单就翘辫子,我对他的惩罚才刚开始。”暴龙狠拧出独有的残暴笑容。
“你认为下毒的人一定是叶傲书?”众人离去之后阴孟云提醒着他的盲点。
暴龙的怒火暂歇,但是他依然端着臭脸给阴孟云瞧,他没啥好气的说道:“废话!厨妇亲眼看见叶傲书偷偷地掀开锅盖,他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厨房做啥?还有,今天的早餐他为什么缺席?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何况我老早就怀疑他了,他根本不把童善善当做他的妹妹,如果不是他下毒还会有谁,”
“叶傲文!”阴孟云俊美得像是超级美男子的面孔,泛出难得的一丝阴笑。
“叶傲文?不可能,他对善善很关心,我观察过了,叶傲文是个很斯文秀气的人。”
“我的直觉告诉我叶傲文有问题。”
“直觉?你是女人家啊?”
“你仔细想想,一定有可疑的蛛丝马迹。犀狼说过,将童善善丢下大海的最大嫌疑犯是叶家老大。”
“当时犀狼只是猜测而已,他并没有接触童善善身边的所有人。”
“暴龙,你把情绪沉静下来,想想今天早餐的时候叶傲文一言一行是不是有异?我的怀疑是有根据的,你说早餐时不见叶傲书的人,如果真的是叶傲书下的毒,你认为他不怕他母亲误吃鲍鱼粥?还有,他在厨房和厨妇碰了个正着,你认为他会笨得不赶快把已经下了毒的鲍鱼粥倒掉吗?我不相信他是这么没脑子的人,难道他不怕吃上官司?”
“你的推测似乎有理,就算叶傲书想杀童善善也不可能愚蠢到让人怀疑到他头上,何况他应该清楚我对付敌人的手段有多么残忍。”
“名震江湖的暴龙掌堂居然动怒到变笨了,唉,我就说嘛,男人爱上了女人就是一场劫难。”阴孟云依然嘻皮笑脸,一点儿也不怕他的骨头会被暴龙拆了。
“我记得叶傲文一进餐厅就为叶荷盛了燕窝粥……”
“他为什么没让他母亲用鲍鱼粥?是不是因为在鲍鱼粥内动手脚的人就是叶傲文?”阴孟云在落地窗前摆了个酷酷帅帅的pose,他挺满意自己的俊样。
“是有些反常,今天早上他一会要善善多吃些鲍鱼粥,又不停地劝我也用粥,我原以为这是做主人的热情罢了。”暴龙仔仔细细地回想方才一景一物,愈想愈觉得不对劲。
“他巴不得你和童善善一对鸳鸯鬼。”阴孟云优哉游哉地轻笑,他发现这个世上比他俊美的男人就只有鹰枭了,虽然银剑和犀狼也是帅一族,但是银剑是怪胎,犀狼是冷血动物,而他,俊得完美无缺,又有一手医学绝活,真的是天上人间仅有的优秀人种,他愈来愈欣赏自己了。
“但是叶傲文温文有礼,他对童善善很关爱……”
“表面上满口仁义道德,私底下坏事做尽的人不是比比皆是?至于他对童善善的友爱,你又没剖开他的脑袋瓜怎么知道是真关心或是虚情假意?”阴孟云提起医药箱预备走人。
“你滚去哪里?”暴龙挡在他面前,威风赫赫。
“救人是也。”
“叶傲书该死。”暴龙咬牙恨道。
“叶傲书是应该痛扁没错啦,但是当务之急是揪出叶傲文的小辫子,撕开他伪君子的面具才对。”
“难道我真的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