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聪明不在敝人之下,但是当局者迷,你的眼里只看见童善善,所以就失去正确的判断力。”
暴龙狠瞪一眼,阴孟云明摆着消遣自己,做兄弟做到这么不够意思。
“附耳过来。”暴龙说道。
阴孟云将左耳凑过去,暴龙的话听得他直点头,他不禁笑弯了嘴。
“叶傲文的狐狸尾巴藏不住了。”他真想大笑三声。
“你真的对善善下毒手?”尹香妍嘴唇发颤。
“你跑来这里做什么?看看你这模样,一不小心就漏馅了。”
“叶哥,你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善善?老天爷保佑让善善遇到贵人救了她的命,救了她的脸,你怎么能够又……”尹香妍哭了,她被良心苛责得几乎崩溃。
“我当初不应该冷眼旁观你用强酸毁伤善善的脸,我更不应该为了爱你,和你一块儿将善善丢入大海……”
“你后悔了?你不是一直妒嫉童善善的命比你好,妒嫉她是人人捧在手掌心上的小公主?你心里的妒和怨跑到哪里去了?”
“我是羡慕善善,也妒嫉她的好命,她总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人打从心眼喜欢她,这是我无论如何温顺也求不来的,可是我现在知道我错了,叶哥,停手吧,傲书为你赎了罪,他已经被打得筋裂骨断,我好害怕他会被打死,他是你的亲弟弟啊。”
“为了自保我无可奈何。”叶傲文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你放心,傲书是被打得很惨,但是暴龙不会真的杀了他,毕竟这是个法治的社会,除非他想蹲苦牢,何况我还有一个好继妹做护身符,等她清醒过来她一定会为傲书求情。”
“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不赖嘛。”阴孟云的轻笑在两人身后响起,跟随而来的竟然还有叶荷、张伯、童善善以及锐猛的暴龙。
“你们……”叶傲文一时怔住。
“我们是来抓你的小辫子。”阴孟云笑得可乐了,他住红木大书桌的桌沿底下摸索了一会,一具小型监听器竟然端端正正地躺在他的手掌心内。
“原来你们早就怀疑我了。”叶傲文的脸色一片死白。
“昨天才怀疑的。”阴孟云努力维持他的温文儒雅与好气质,但是他忍得好难受,不过理智告诉他暴风雨快来了,不可笑得太放肆。
“傲文……你……太伤我的心了……”如果不是张伯的搀扶,叶荷可能已经站不住。
“妈妈!”叶傲文冲过去,双腿跪在叶荷的面前,“我是要为你讨回公道,为我、为傲书讨回一口气!”
“你讨什么公道?”阴孟云一面质问,一面紧盯着暴龙的一举一动,深恐暴龙想捏碎叶傲文的脖子。
“这是童善善应该付出的代价!”叶傲文的眼神像把利剑射向被暴龙横抱在怀的童善善。
“既然已经被你们知道,我就说个清楚。童善善,你知不知道我恨你恨了整整七年?”
“七年前我和傲书跟着我妈妈嫁来童家的时候,你是如何伤害我妈妈,我妈妈是那么温柔的好女人,她疼你、爱你,努力讨你欢心,但是你这小恶魔口口声声的坏女人、坏继母,你知道我妈妈总是躲在浴室里偷偷哭泣吗?”
“我妈妈的心脏根本就受不了你和童家所有亲戚的凌辱,你知道有好几次因为你的伤害,我妈妈差点活不下去,我们凭什么要受人鄙视?你不过是上辈子修得好,这辈子投胎给童叔叔做女儿,我和傲书为什么是寄人篱下的累赘?而且还是从母姓,任人踢来踢去的野孩子!”
“傲文哥哥……”童善善用眼神哀求暴龙放她下来,暴龙臭着脸不怎么情愿地放下她。
童善善小步走到叶傲文面前,暴龙怕她被伤害,于是连忙用身体护卫住她。
“我对不起你,傲文哥哥,你原谅我好不好?”身子仍然虚弱无力的她软软地依靠在暴龙身上。
“善善,你不怪我们吗?是我们对不起你啊。”跌坐在地的尹香妍一抽一抽地猛啜泣。
“你干什么跟他们说对不起?”暴龙的满腔怒火快爆炸了。
“傲文哥哥我真的很难过,可是那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我晓得阿姨很苦……”
“阿姨一点也不怨你,善善,你是个好孩子,阿姨很高兴我们有这个缘分做母女。”叶荷拭去眼角的泪水,她看着下跪的儿子。
“你和傲书非要把我这个做母亲的心伤透不可吗?是不是要我以死谢罪?”
“妈妈!”叶傲文的眼眶泛红了。
“真相大白,叶傲文,你这个杀人未遂的真凶,是要我亲自动手或是你自我了断?”暴龙横眉又竖目,一脸的狠绝。
“我知道傲文罪该万死,但求求你,让我这个做母亲的替他死。”叶荷心碎不已。
“夫人……”搀扶着叶荷的张伯也禁不住的老泪纵横。
“不!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