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吗?”
“我可以的。”
舒愿低声呢喃,自问自答。
“所以,干不干!”
“干!”
陆明朝眉目舒展“我和阿砚可以帮你解决私塾的问题,但能不能揽来学生留下学生,得看你的本事。”
“还有,以后也是要做夫子的人了,还是要注意下仪容仪表,改头换面的手艺必须纯熟,不能日日大小眼粗细眉,还次次不重样。”
舒愿重重的点了点头,而后郑重其事的对着陆明朝和谢砚作揖行大礼“必不负所望。”
“那我去练手了!”
谢砚望着舒愿的轻盈快活的背影,微微侧眸“明朝,舒愿活了。”
真真正正活了。
灰蒙蒙的雾气后是绚烂耀眼的阳光。
舒愿允许这束光照在他自己身上,也允许他自己在这束光的照耀下焕发新生。
“他一身才华,浪费了可惜。”陆明朝轻声道。
那一番话,足以说明舒愿会是一个好夫子。
“对了,阿砚,舒愿说套麻袋揍人是你的主意。”
陆明朝唇角一勾,表情戏谑。
谢砚瞳孔一缩“舒愿!”
活什么活!
半死不活挺好的。
“明朝,实在是程夫子话说的太过分了。”
“他若就事论事,我也不会恼怒至此。”
孙二少身陷牢狱,实乃自食其果。然而,程夫子竟无端指责你不守妇道,频频以圣人之教为据,此举与为孙二少辩解又有何异?
“难不成圣人之训里受害者还有罪了?”
“简直不知所谓!”
“这种人做人做学问,都失败的很。”
陆明朝拍了拍谢砚的手背“乍听之下,有些气恼你们行事冲动,可却没怨过过你们的激愤,更没怪你们对我的维护。”
“只是想说,冲动之下容易出纰漏,下次可以做的更隐蔽些。”
程夫子都堂而皇之辱骂她不守妇道了,难不成她还要笑颜相应赞程夫子说的对学识真渊博?
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
换句话说,辱人者,人恒辱之。
这才是最人性化的礼尚往来。
“你怎么突然想起进城了?”陆明朝话锋一转,狐疑道。
谢砚回握住陆明朝的手“我知道你心里惦记着三石大哥的婚事,所以就叮嘱人多注意了下。”
“与程姑娘议亲的员外郎之子是孙志晔的知交好友,那员外郎之子求娶程姑娘,是受了孙志晔所托。”
“今日一早收到风声,员外郎之子要悔婚,信上焉语不详,我就亲自走了一趟。”
“什么情况?”陆明朝也忘记把手抽出来。
谢砚继续道“员外郎之子昨夜在浮香楼醉酒乱语,胡言程姑娘已失贞洁,乃残花败柳之身,与程姑娘私通者是三石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