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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陆明蕙出手,陆春和一家三口只能自求多福了。”
“隐卫可认了怀谦?”陆明朝岔开了话题。
谢砚颔首“认了。”
两天后,是个晴好日。
无雾,微风。
陆明朝的朝福粮肆开张了。
红绸轻绕匾额之上,铜锣之声喧嚣热闹。
于开业前三日,粮肆特设折扣酬宾活动,并辅以满十赠一之优惠举措。
凡顾客购粮满十升,本肆即额外赠送一升,以示诚意。
孙志晔手指轻抚着饱满匀称、晶莹剔透的米粒,面色显得阴沉凝重。
即便是孙记那上乘的、专为富贵之家供应的米,也未能与眼前这一小包相提并论。
朝福。
陆明朝的粮肆。
他一直都派人盯着送出去的两间铺子,却不曾想陆明朝和谢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毫无动静的开了粮肆。
这么大批量的粮食进出昌河县,他竟一无所知。
掌心翻转,重重的拍在桌面上,米粒四溅。
“天冬,可有查到朝福粮肆的粮源?”
朝福粮肆所供应的米粮品质上乘,且实惠亲民,足以与市面上最普通的米粮价格相媲美。
因此,朝福粮肆在市场中逐步占据优势,逐步瓜分孙记米粮的市场份额,只是时间问题。
且,昌河县里还有几家规模不大不小的粮肆也在出售同样的米粮。
很显然,是早早就与陆明朝私下达成了合作。
陆明朝!
孙志晔咬牙切齿,又气又恨又忍不住心动。
“大公子,天冬无能,目前暂无消息。”天冬匍匐跪在地上,仍有飞溅的米粒落在头顶肩膀。
孙志晔轻呼了一口气“再去探,探清楚后,哪怕让利也得垄断这批米粮的粮源。”
“事关孙记的生死,由不得含糊。”
“可是,大公子,账面上的银钱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川柏小心翼翼的提醒。
前些日子,大公子一次性从账面上支走了三万两银子兑换成银票送入了上京。
孙志晔抿唇,疲倦的揉了揉眉心“银钱的事,我会另想办法,当务之急是查清米粮的来处。”
“去吧。”
阳光斜斜地透过窗户洒入,映照出他神色晦暗的脸庞。
胸腔起伏不定,气息微微沉了沉。
想起银钱,孙志晔的神情又倦怠了些。
永宁侯府的真千金眼界未免太窄了些,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
见识短还贪心,着实不是一个合格的生意伙伴。
但,没办法,在身份上,陆明蕙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