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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孙志晔借的力当真能豁出去,以摧枯拉朽之势掀掉整个棋盘。
孙志晔掀棋盘,她掀桌子就是!
“那便不见。”谢砚笑了笑“无事小神仙的日子的确难得。”
“明朝。”谢砚面颊飘上一抹绯红,神色有些自然。
陆明朝疑惑“你我夫妻,何需吞吞吐吐。”
谢砚轻抿薄唇,迟疑片刻后才道“孙志晔吩咐洪彪去上京城寻一外放出宫的验身老嬷嬷。”
“今天的稀奇事儿分外多。”陆明朝嗤笑。
这是怀疑她尚未与谢砚圆房吗?
她得赞孙志晔一句洞察力敏锐。
大婚之日,月事造访,她和谢砚的洞房花烛夜不了了之,而后便是纯粹的同床共枕。
她圆不圆房,与孙志晔有何干系?
刺激陆明蕙?
亦或者是拉拢顾淮?
也唯有此二位值得孙志晔这般牵肠挂肚煞费苦心了。
要不,陆明蕙带着孙志晔一同嫁给顾淮吧。
三个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陆明朝心里冒着坏水,眼睛滴溜溜转,狡黠不已,余光瞥了眼日落后昏暗的天色,又觑了眼摇曳的烛火,放在手中的茶盏,藕臂一伸,环住了谢砚的脖颈“是啊,砚郎怎么就迟迟不跟我圆房呢?”
谢砚不得不与陆明朝对视。
脸越来越红,整个人都好似要烧起来似的。
结结巴巴,磕磕绊绊。
话没说清楚,还咬到了舌头。
越发的手足无措,无所适从。
圆房是可以说的这么直白的吗?
陆明朝状似幽怨的叹了口气“许是砚郎清心寡欲吧。”
“还是砚郎要为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守身如玉,不愿碰我。”
“细细算算,我与砚郎大婚也有数十日了。”
一声声砚郎,穿过谢砚的耳朵,扫过谢砚的心尖,引起一下又一下的战栗。
砚郎。
他喜欢。
谢砚涨红着脸,嘴唇翕动,开开合合,偏生又格外的笨拙。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