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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朝瞬间小白花戏精附身,自怨自艾的叹了口气“许是我自作多情了吧。”
永宁侯夫人有口难言“朝朝,不是母亲吝啬,而是春华年前不慎伤了腿,不良于行。”
“侯夫人,我不介意的。”
“要春华只是想留个熟悉人在身边解闷儿。”
“多谢侯夫人成全。”
陆明朝顺杆子往上爬。
侯夫人:……
“那就先让春华跟在你身边伺候吧。”侯夫人含糊其辞。
陆明朝一针见血道“亲兄弟明算账。”
“我记得春华当年签卖身契入府为奴是十五两银子,十倍银子便是一百五十两。”
陆明朝给青棠使了个眼色,青棠从荷包中掏出银票,规规矩矩双手捧了过去。
“还请陆大小姐将春华的身契交由我。”
映着烛火,陆明蕙的视线落在青棠掌心的两张银票上。
一百五十两。
为了低贱的奴婢,陆明朝随随便便拿出一百五十两。
想当初,她抛却礼义廉耻费尽心思缠上谢砚,谢砚才勉为其难给出了一百两聘礼。
即便时至今日,她认祖归宗身后侯府金尊玉贵的大小姐早就不缺银钱傍身了,但这一刻,她却从陆明朝的举止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是不是从始至终在陆明朝心里她卑贱如下人。
陆明蕙发了狠地将银票攥在手心,细长的手指嘎吱作响,声音略带嘲讽“明朝妹妹出手倒是阔绰。”
“也不知谢妹夫得窝在深山老林打多久猎才能换来这沉甸甸的一百五十两。”
孙志晔与陆明蕙的通信言语不详半遮半掩,因而陆明蕙并不清楚在她忙着稳固婚约、打杀下人时,陆明朝的朝福商行便一步一步取代了孙半天。
“明朝妹妹,家贫就需开源节流啊。”陆明蕙声音里的得意的傲慢,猖狂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了。
永宁侯夫妇齐齐变色:不是,陆明蕙这时候又突然发什么疯病!
永宁侯剜了侯夫人一眼,似是在无声的说看你教的好女儿。
永宁侯夫人心塞不已。
陆明朝笑容玩味,漫不经心道“陆大小姐,你这般关切,难道是在心疼我家那位夫君吗?”
“在常喜村,我便多有听闻陆大小姐对阿砚的死缠烂打,莫非是旧情难忘?”
“不过可惜了,阿砚说此生不二娶不纳妾,要不然我还能张罗着喝一杯陆大小姐奉的茶水。”
“陆大小姐收了银票,就快快将春华的卖身契交出来吧。”
陆明蕙面红耳赤“你能要点脸吗?”
陆明朝捻着帕子,笑容不改摸了摸面颊“是我的脸不够美吗?”
“不能再要了,再要岂不成了厚脸皮?”
“够了!”永宁侯一拍桌子“鸡毛蒜皮的小事争执不休。”
“明蕙,你去遣人拿春华的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