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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实想做什么?
陆明朝抿抿唇,摩挲着指腹,沉声吩咐“青棠,接下来的日子让秋实尽量轻松些。”
“最起码,别让她疼的整宿整宿睡不着了。”
青棠颔首应下。
陆明朝犹豫片刻,又道“无论她想做什么,帮她一把。”
如若秋实想用一死为代价将兰熹院的种种公之于众,那就不能让秋实的死如石子砂砾无声无息沉入大海,不能死的毫无价值。
身形踉跄的春华,听懂了陆明朝的言外之意,哆嗦着“小姐,秋实,秋实存了死志?”
难怪秋实掷地有声的告诉她不出府了。
陆明朝沉默不语。
不言抵万言,无声胜有声。
良久,陆明朝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飘忽如夜风里的簌簌竹声“春华,痛苦又绝望的活着是种痛苦。”
日日夜夜忍受剧痛,又清楚死期就在眼前触手可及,那是种身心双重折磨。
“春华,我看你脸色也是苍白无血色,可是身体有恙?”
“让青棠搭搭脉。”
春华伸出手腕,微颤的眉眼泄露出难以启齿的自卑和不安。
青棠依言,屏息凝神,越探面色越沉,眸光怜悯。
春华苦笑一声“青棠姑娘但讲无妨,我有心理准备的。”
青棠收回手,实话实说道“夫人,春华姑娘的下红之症可治。”
“但身体亏损、寒凉,此生难有子嗣且难享常人之寿。”
陆明朝愕然。
下红之症?
不是月事?
陆明朝抬眼看向春华。
春华声音淡淡“大姑娘知悉侯夫人有意择我为顾世子的通房为小姐固宠。特意寻前院的马夫配来畜生用的烈性药毁了我的身体。”
“只是没想到,被灌下药后,除了不能生儿育女外,还添了落红之症。”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去岁冬日,大姑娘动怒时,惯爱罚人在院中碎瓷器上跪着,一跪便是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