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明兮几乎被扔进剑阵里,背后的剑阵像要把他生生撕裂。墨明兮刚化形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他没办法只能抓住季鹤白扣在他肩头的手。
“季……季鹤白?”
季鹤白眼中有没来由的怒意,但很快平复下来。他撤去这恐怖的剑阵,松开了惊魂未定的墨明兮。
而后,玉华宗上下鸣钟,弟子皆在问星殿前云集。
问星殿剑阵熄灭,玉阶上弟子齐齐仰望。
墨明兮垂眸看着玉阶,这感觉熟悉又奇怪。问星殿从未这般人群聚集,他站在季鹤白身后。看他声如洪钟,宣读亲传衣钵的祝词。
季鹤白从问星殿中取来衍天算筹,很自然地递给墨明兮,他衣袍鼓动,发丝纷飞,不容置疑。
墨明兮没有犹豫,好像取回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样,将它从拿在了手里。
衍天算筹再次握在手中,似与魂魄相合,微微震动。墨明兮早上已在季鹤白面前读过那些衍天大术的秘籍,现在随手捏来,周身如同星辰流转,虽只使得出一二成本事,也足够让众人诚服。
于是问星殿前,这位白发紫衣的陌生人,引得玉华弟子羡慕的目光和感动的神情交织在一起。
墨明兮也知道,这真的很像自己。
季鹤白吩咐几句,有些不耐的遣散弟子。他与墨明兮站在问星殿前,例行公事已经结束,没了那份不容置疑的掌门感,冷冷淡淡道:“你要不要在这里看看?”
墨明兮在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微妙的厌恶,但点点头:“要的。”
季鹤白有些意外,但答应了:“行。”
墨明兮往前走了几步又折返,意味不明的笑笑,说:“你不喜欢我像墨明兮。”
季鹤白倒也没有否定,他负手站在玉阶前:“你又不是墨明兮,学得像他做什么?”
墨明兮摇头:“我是他的衣钵传人,从修炼起就闭关只受他一人指点,如果没有耳濡目染,岂不让人奇怪。”
季鹤白的表情看起来,他似乎十分纳闷:“我与他做了数百年的师兄弟,也没有耳濡目染成一样的样子。”
四周无人,墨明兮随手捋了捋发带:“可是,越清朗却有几分像你。你和墨明兮应当不太对付吧。”
季鹤白冷冷盯着玉阶:“也未必。”
墨明兮心里骂道:那就是完全不对付。
季鹤白突然开口:“但不对付肯定是有的。”
墨明兮:哦,也未必说的是,越清朗也未必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