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将那炉鼎修士从地上捞起,强硬道:“此事不归你管了,关元楼自领新的去罢。”
“哼。”那人一拂袖子,甩开何晏这二人走了。
墨明兮回味道:“道长?”若是门派中有职权,便是叫人职位,掌门也好长老也好。又或是叫人尊号,道长这样的词着实少用。
此时两人再往前,免不了要同何晏打照面,墨明兮不由得停下脚步。
季鹤白陡然说道:“化猫身吧。”
墨明兮:“啊?”
“我的剑意在别的门派无故大张旗鼓起来,只怕要打架。”季鹤白面带笑意的看着墨明兮:“要是你又中招,我那醒神的药可不多了。”
墨明兮:“……”
冀风衣衫不整,浑身湿漉漉的,他门派的衣摆很长,现在就更加拖沓的落在身后。那人走后他再也没忍住哭了起来,抽抽搭搭。
何晏并不耐烦,看着趴在他怀里呜咽的冀风,敷衍道:“别哭了。”
他吃了化功丹,和采补人撕破脸,如果不是何晏出现他早就该死了。
冀风听出话语中的不善,不敢再发出声音。他面上显得屈辱又委屈,却刚出潭又自入虎穴的趴在何晏身上哭泣。
何晏没有管冀风的哭泣,他注意到季鹤白走过来,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甩开冀风恭敬道:“见过季掌门。”
季鹤白没什么好脸色:“今日不装神弄鬼了?”
这话本该给何晏一个下马威,但此时季鹤白肩头站着一只白猫,两只前爪还搭在季鹤白的头顶,实在是很难让人想到威严二字。
何晏低眉求饶:“在下赔罪了。”
何晏与上次相见奢靡了不少,身上衣服单薄华丽,更是不着里衣领口大开。何晏长相阴柔,身段瘦小,这么看着颇有些旖旎味道。
墨明兮方才就觉得晃眼,离近了看清何晏脚上的鞋子,不是常穿的布鞋一类,而是几根细小金链子锁成鞋子模样,大脚趾下有一只展翅欲飞的金色蝴蝶。他一双脚大部分都露在外面,却不染灰尘。
何晏红唇勾起,将冀风拉到面前,风姿万千道:“这是冀风,方才颇为单纯自废了修为,希望没有冒犯季掌门名讳。”
冀风的确有几分姿色,较之何晏,是一种很清秀的美,让人觉得濯清涟而不妖。只是季鹤白与墨明兮方才见了事情全貌,很难再用清秀二字形容他了。
季鹤白不感兴趣,淡淡道:“与我何干?”
何晏没指望季鹤白有这样的善心把冀风接走,何晏自己救下他前没发现他服了化功丹,否则他也不会出手。何晏笑了下:“他与我素有些交情,如今在门派难以待下去了。”
季鹤白抬脚就走,懒得多费口舌。
何晏没有就此放弃:“能否将他带离永乐宗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