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可山道:“试试你多能打。”
墨明兮:“……”
祝可山面上有些抱歉:“也是帮你相合魂魄灵脉。”他瞧着墨明兮捏着伤口警醒精神,缓缓道:“我托付之事。”
墨明兮心想他到底什么事值得大费周章,朝着洞外的方向望去:“是为了季鹤白?”
祝可山白了他一眼:“是薛辞。”
墨明兮心中一动,细算下来薛辞没做多久祝可山的徒弟。祝可山也不像是会为薛辞打算如此深远的人,他满脸不信:“为了薛辞?”
祝可山从乾坤袋中移出一个大得离谱的长颈瓶子来放在地上,朝着墨明兮道:“这是治他心窍有失的药。”
墨明兮看着那瓶子,觉得荒谬非常:“给我做什么?”
祝可山道:“我那晚又没骗你,我确实是快死了,总得托付托付我徒弟。”
墨明兮听得祝可山说生死之事,心中闷闷。再看那瓷瓶,又觉得瓷瓶相较这生死之话还是太小,他低声问道:“这么些够么?”
祝可山挑眉道:“他还活的了几年?一身灵脉根骨断了又拼,心窍不全疯疯癫癫,这么些足够了。”
墨明兮只觉得这身死之言太过沉重,压得他呼吸不畅,有些不耐道:“别再说生死了。”
“你怎么了?”祝可山仿佛自己的修为水平受到了质疑,难以置信的探了探墨明兮的脉象神识。忽然他眼中明了,祝可山看着墨明兮,语重心长道:“你若守得神思清明,动情动念时自然心中不会难受。”
墨明兮觉得祝可山说话真是越听越费劲,狠狠握了下伤口让自己清醒些,语气不佳道:“为什么?”
祝可山笑了两声:“我帮你一回,你就听不得我的生死了?”
墨明兮也觉得荒谬,但荒谬之事那么多,他现在根本不想去动脑子想。淡淡道:“前辈生死,自然心中记挂。”
祝可山自然听不进去,说道:“多谢,不必。别一会我的生死还没说,你就先受不了,那我才是真的麻烦。”
墨明兮只当自己好心错付,咬牙切齿:“你说。”
祝可山拿出一张方子压在瓷瓶底下:“这是那药的方子,你做的虽定不如我,但也应当差别不大。我跟薛辞师徒缘分只有这么些日子,但若是这方子你也拿不久,还请找个活得长点的人。”
墨明兮问道:“他能痊愈吗?”
祝可山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哈,你说呢?”
墨明兮真是又气又难受,祝可山偏偏将一重重生死压在他心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只得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祝可山道:“我既然要死了,有些事须得亲自了结,断不能将薛辞这拖油瓶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