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邻村父老子弟们,都不知道年届花甲的三位员外,有三个人见人怕的绰号。江湖人却一问即知,他们是混江龙郑龙;秃头龙郑虎,因为他是秃子;孽龙郑彪,这家伙犹其恶毒,所以叫孽龙。三兄弟合称荆州三龙,名号确是响亮,坏事做尽,无所不为。
十八年前,孽龙郑彪在白石江畔,被百花教主识破行藏,被她用独门手法点伤了足阳明胃经,整个右半身麻木不仁,已成了个半死人。
混江龙大概早就得到消息,知道天魔夫人一行订于今晚到达,所以在岔路口专诚相待,接待人打躬作揖往里请。
逸云一拉如黑,由山岗下矮林中扑奔村后。
到了木栅旁,己听到狗吠之声此起被落,逸云说道:“讨厌!这些狗。”
如黑说道:“不妨,狗是在村外警戒用的猎犬,村中楼房甚高,不碍事。”
逸云打趣他说道:“你身上的衣香,也是讨厌。”
“不许胡扯。”他推了逸云一把。
“好,不胡扯。你瞧,木栅后那片草坪,准有玩意,”
“那是陷坑,串地锦,更有卧弓伏弩,但岂奈你我何?”
“我先过去,听招呼再过来。”逸云说完,突然飞掠而出,一超过木栅,不点棚顶,竟用脚在下沉的瞬间,一登栅腰,身形平射而出,以旷世绝学驭气而射,直掠出十余丈外,落在一丛蒺藜之前,快得肉眼难辨。
他隐下身形,向内观探虚实。十余丈外,正是十数间平房,墙脚下,三条恶犬正转过场角,向这儿奔来。
他毫不犹疑,摘下三枚树刺,扔手射出。
三条恶犬一声未出,颓然伏倒。
他用千里传音之术向如黑说道:“贤弟,可以过来了。”
淡淡青影凌空飞射,半空中手脚齐张,象一头大鸟三升三降滑翔而下,不正不倚落在逸云身畔。
逸云一挽他的腰肢,如黑在他手一及身之间,浑身似乎一震,紧傍着他伏下。
逸云用传音入密之术向如黑说道:“好俊的轻功,贤弟,你足以傲视江湖。”
“云哥,我那有你精纯?你是贴地平射,我却需凌空借力滑翔,差多了。普天之下,无出你右,云哥,我为你感到骄傲。”他也用传音入密之术说,细声细气,与平时大为不同,迥异两人。
两人紧倚伏下,相距极近。逸云只觉如黑身上发出的幽香沁心脾,且说话之间,吐气如兰,幽香阵阵。他嗅惯了这香味,到未在意;但附在如黑背上的手,感到如黑的心脉跳动极为迅疾,不由一惊,说道:“贤弟,是用劲过度么?”
“不!再宽两丈,我还可勉强渡过。我们走!”
逸云说声是,越过蒺藜,一闪便到了墙根,在墙角伸手一探,突然提起一个黑衣人,挟在肋下纵上屋榴,像头夜鹰穿入二楼瓦拢下。
如黑经验更为老到,他先将三条恶犬尸拖回蒺藜旁,塞入暗影中,方紧随逸云身后陷入瓦拢下。
这时,正东厅房灯火辉煌,人声嘈杂,似在大宴宾客。谁留意这一面倚为天险的角落,有人不怕一切埋伏偷入了腹地呢?
这座楼,透出一丝灯光,似是一般平民的住所,楼上是内室,与一般农家以楼上堆放杂物大是不同。
细听楼内传出的声浪,逸云怒火上冲;如黑摹一咬牙,便待碎窗而进。逸云向左一指。那儿有一个窗向外支起,并末放下,正好利用那儿进入楼中。
两人正在思索如何进入,楼内已传出一缕嘤嘤泣泣,并有一个嘶哑的喉音说道:“你该满意了,要不是你还有三分姿色,早被太爷扔你入江喂了王八哩。告诉你,今晚你不从也得从,太爷等不及了;白天浪费了一天,太爷可不能再等。”
接着是衣衫撕裂声和哀哀恳求声乍起。
如黑忍无可忍,平射而出,一沾左搪角,身形下坠,飘然进入窗口,逸云挟着黑衣人,也轻如飞絮跟进,顺手将窗放下。
如黑穿过走道,掩至门旁,正想破门而入,逸云抢前一步,按在门闩部位,借物传力将门后闩子轻轻移开,悄悄掩入。
如黑惊叫一声,慌忙退出。原来房中卧祸之上,一个赤条条的精壮大汉,正将一个女人剥得只剩半条亵裤,仍在撕下另一半。
逸云旋风似的扑入,大汉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