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了。”
文秀一听此言,不禁羞得脸上火烫,低垂着眼帘,轻声说道:“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回去我向罗大哥道歉。”
刘飞见文秀如此通情达理,心中甚为安慰,淡然一笑,环视着街景,折扇一展,幽幽轻摇着言道:“行了,道长一事就算告一段落吧。依在下看嘛,你还是想想今后该何去何从吧。”
这话有些让文秀费解了,她满脸疑惑地歪着头问道:“此话怎讲?”
刘飞眯着眼睛瞟了一眼文秀,轻描淡写地言道:“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样假冒巡按不成?”
刘飞说得轻巧,而文秀却是听着沉重,顿时陷入了深思中。而刘飞则不再理睬文秀,径自朝前走开了,文秀就这样一路低头冥思着回到了府衙。
一进门,魏谦便主动拦住刘飞和文秀言道:“朝廷派下了特使,正候着文大人呢。”
刘飞一惊,赶紧询问了特使的名讳,然后才回头对文秀言道:“恐怕你得去见见,我问过了,这个特使是刚刚上任的,并未见过文必正,你可放心前去。”
“哦,那我去应付一下。”说完,文秀回屋换了官袍,心不在焉地拉着刘飞去见朝廷特使。
府衙偏厅内,一个身着官服、相貌周正的中年男子,正心急如焚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见有人进来,眼中顿时闪出无限的期待。
“八府巡按文必正参见特使。”文秀毕恭毕敬,抱拳施礼。礼节、言语都是刘飞刚刚教下的。
特使微笑着点点头,上下打量着文秀,急切地言道:“文大人,您可回来了,本官在此恭候多时啦。”
文秀献上一个抱歉的微笑,并未敢多言。那特使也不在意,只从身后取出明黄色耀眼的圣旨,清了清喉咙,朗声言道:“咳咳咳,八府巡按文必正听旨!”
“呃……”文秀一时还有些慌乱,不知如何应对,刘飞早已在身后轻轻拉了拉文秀的衣袖,权作提示,倒身下跪,口中念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秀赶忙照做。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文秀十分不习惯地跪在地上,漠然地眼望着地面,那思绪还飘在屋外,停留在刚刚的街面上,而耳边特使宣读的圣旨,却是如天外之音,始终没有送进文秀的心中。
“钦此!”特使读完,便将圣旨一合。
文秀还沉浸在自己纷乱的思绪里,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刘飞赶紧又轻轻碰了碰文秀,她这才反应过来,起身接过圣旨。
特使称另有重任,不敢久留,宣旨之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府衙。
文秀长出了一口气,两根手指捏着圣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刘飞紧随其后。
一进屋,文秀就随意地坐在了桌前,一把将圣旨塞进了刘飞的怀里,懒洋洋地问道:“皇帝老子都说什么了?”
刘飞眉头紧皱,眯着眼睛望着神情放松的文秀,诧异地问道:“你刚刚不是在听吗?”
文秀端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举了一杯到刘飞眼前,满不在乎地言道:“我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刘飞气得不知说什么才好,一把夺过文秀手中的茶杯,重重叹了口气,低眉略作思索,才幽幽地说道:“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不知你想先听哪一个?”
文秀低头品着自己那杯茶,眼眉都不抬地答道:“当然听好消息了。”
刘飞无奈地冷笑了一声,也坐在桌前,面无表情地说道:“皇上见了文大人的奏折,得知河南灾情严重,下旨河南各州府开仓放粮、救济灾民。”
文秀一听,喜不自胜,放下茶杯,眨着一双美眸,笑嘻嘻地言道:“太好了,这才是文大人写那奏折的目的呢。”言毕,便又自顾自地品茶去了,再不抬头搭理刘飞。
刘飞暗自抱怨,这丫头,只喜欢听那好消息,这坏消息便问也不问了吗?他歪着头瞟着文秀,责问道:“怎么,这坏消息你便不听了?”
刘飞话一出口,文秀口中的茶水便喷在地上,她狼狈地用手背轻拭这腮边的水珠,口中咳嗽不断,偷眼一瞥刘飞,眼珠转动,半天才一脸窘相地试探着问道:“呃,有多坏?”
刘飞淡然冷言道:“弄不好便是要丢了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