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一见此情景,又是心中一酸,暗暗责怪自己此计太过难为这个普通女子了。
不错,秀秀这一回的策略便是:直接询问嫌犯的家人!直截了当,再无遮掩。
不过事已至此,在别无他策的情况下,要想查明真相,看来也只有狠下心来了。于是她紧咬着贝齿,压住了心中涌起的怜悯,脸色更为阴沉了。
秀秀偷偷向着刘飞递了一个眼神,刘飞立刻会意,先是朝着巡按大人躬身一礼,随后也上前来到了何大川的身边,眯起一双小眼睛盯着跪在地上哭泣无助的武氏,言辞缓和地劝道:
“武氏啊,你如何这么肯定自己夫君不是那淫贼呢?包庇这样作恶多端的淫贼可并非明智之举啊!”
武氏转头凄然地望着刘飞,哭泣着言道:“大人啊,并非民妇包庇淫贼,而是民妇夫君的确是良善之人啊!”
刘飞听后,转头与何大川交换了一下眼神,何大川再次严厉地问道:“可是那姜有财身怀武功,且轻功极好,他一个小小生意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武功呢?”
武氏用袖笼擦拭着眼角腮边的泪珠,缓缓解释道:“回禀大人,民妇夫君从小体弱多病,于是他父母才想到让他习武强身的。”
见武氏的情绪似乎有所缓解,文秀也凑了过来,柔声言道:“既然你一口咬定自己的夫君并非那淫贼,那么可有证据证明他的清白呢?”
“证据?”武氏小声重复着文秀的话,转头略带希望地望着秀秀。
刘飞则在一旁好心提示道:“武氏,你每日晚上都与你夫君在一起吗?你可曾见到过你夫君深夜外出?”
武氏一听这话,双眉一簇,犹豫了一下,却又忙不迭地颔首答道:“是,晚上民妇都与夫君一起,从未见他深夜外出过。”
何大川探着身子厉声质问道:“当真如此?”
那武氏吓得身子一哆嗦,忙磕头哭诉道:“民妇所言句句属实,民妇绝不敢欺瞒大人啊!”
其实,那姜有财有时会与朋友一起喝酒喝到半夜才醉醺醺地回家,只是如今这个情势之下,武氏未敢说出口。
这时候,李皓轩走进屋来,附在文秀的耳边悄声言道:“大人,属下已将姜家人全部集中到了西厢房,整个庭院也都搜查过了,并未见迷药之类的东西。”
文秀微微点点头,摆手让李皓轩暂且退在一旁,她自己则上前一步,让人将武氏从地上搀扶到椅子上坐下,和蔼地说道:
“武氏,要想证明你夫君的清白,便必须要有明确的证据。你听好了,本官说给你几个日期,你如实告诉本官,在这几天中,你家可否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以及你夫君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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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集 不在场证明
一点心雨:一件难题摆在面前,要怎么解决呢?虽然有很多大家公认的好方法,但换一种思路未必就不能得到目的。经验是好的,但人们常常会因为思维定势的影响而犯下“经验错误”。都是太过自信使然啊。思维定势防不胜防,但我们做人还需谦虚谨慎,保持清醒的头脑,既不要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也不要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
第3…118问:你的心中燃有希望的火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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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氏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频频点头,朱唇颤抖,却已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随后,文秀将“淫猴”作案的所有日期念了一遍,尤其重复了最近两次的日期,让武氏慢慢回想。
武氏从这位官老爷的话中能听出一些端倪,她努力回忆着,可那些日期基本都在一月前,有的甚至已是半年了,自己当真记不得什么了。
见武氏半响无话,只在口中念叨着这些日子,冯伦有些心急了,他不耐烦地说道:“我说武氏,你可休想耍什么花样啊。咱们大人未将你带至公堂受审已是格外开恩了,你还不老老实实从实招来吗?难道非要公堂之上、大刑伺候,你才肯开口不成?”
武氏心中恐惧,再次泪流满面,她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悲切地说道:“回禀大人,这日子实在太过久远,民妇的确想不起来了。”
“你……”冯伦才要破口大骂,却被文秀拦住了。
秀秀亲手将武氏扶了起来,让她重新坐好,一字一顿地言道:“你若当真想不起来,本官自然也不会勉强。只能将你夫君带至公堂审问一番了。”
“啊?”武氏听了,又想起方才那位大人所说的“动大刑”之类的话,不禁大惊失色,掩口而泣,无望地念叨着:“不,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