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吟着,“那如果你走了,这个人还是对沄逸下手了怎么办?你的毒辣我可是领教过的。”
她放声长笑,“你不相信我,但是不能不相信这个人。”
帷帐晃动,人影慢慢显出身形,苍白如雪,傲气如冰,被一股冷漠轻轻的笼罩,苍山之月,天幕之沉,都在他的气质中无形的体现了出来。
一直未曾有过任何表情变化的我终于惊讶的倒退了两步,微颤着唇,“白,白衣师傅……”
白衣师傅是帮凶?
虽然他蒙着面,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这份气定神闲飘渺云天外的气质我不会认错,他就是那个教会了我神族武功,让我得以扬威神族的师傅。
可是他,为什么会和任绮罗在一起?
犹记得媚门最危险的一刻,他从任绮罗的手中救下我,还记得他毫不留情的将巴掌扇上任绮罗的脸,可是现在,他为什么和任绮罗走到了一起?
不等我从震惊中回过神,任绮罗的手已经伸到了我的面前,“这个人你应该信任吧,那么现在是不是该把‘血印符’给我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惊诧的望着白衣师傅,表情也是一片呆滞,脑海中乱哄哄的,忽然找不到思绪了。
白衣师傅冲着我微微点头,声音依然平和宁静,“霓裳,给她吧。”
任霓裳的名字,无数人叫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我的心竟然微微一怔。
因为那语气中,带着几分慈爱,几分疼惜,几分连我自己也说不出来的亲切。
那声音中仿佛带着蛊惑的力量,我不由自主的将手中的‘血印符’递了出去,任绮罗的笑容在面前不断的放大,从我的掌心中拿过‘血印符’。
手掌抛了抛,三粒血珠在她雪白的手掌中翻飞,这一次任绮罗倒没有说什么尖酸刻薄得意之言,而是径直走向了上官楚璇,生意人的口气体现无疑,“‘云梦’的‘血印符’!”
上官楚璇脸色闪变了颜色,而任绮罗歪着脸,“你曾经说过的,只要任霓裳的三枚‘血印符’到了我的手中,你就会把‘云梦’的‘血印符’给我,如今你已经看到了我的手段,是否能拿出珠子了?”
上官楚璇慢慢的跪倒在她的面前,手指在脖子上拉拽着,扯断了脖子上的链子,打开小巧的锁扣,晶莹的珠子掉了出来。
一直以为,任绮罗是上官楚璇唯一的倚仗,她早已经将‘血印符’交给了任绮罗,原来她们之间竟然还是如此的互相猜忌互相利用,不到三颗珠子入手,她都没把第四颗珠子交出来。
血,滴上水晶珠,上官楚璇将手高举过头,“‘云梦’帝王上官楚璇以血立誓,永远效忠神族族长任绮罗,听从神族族长的任何命令,绝不有二心,若有违誓言,上官一族永远从皇族中除名!”
我注意到,在她发下血誓的时候,任绮罗一直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望着她,深沉的目光中隐隐含着什么,象是算计,象是厌恶,又象是冷酷,只可惜上官楚璇诚信的许下誓言,低头跪拜中完全没有看到任绮罗的表情。
当上官楚璇把珠子恭恭敬敬的递到任绮罗的面前时,她拿起珠子看也不看,当初与我生死相夺的东西此刻在她眼中根本不值半文,只是声音冷冷的,“记住你发下的誓言,以后我的命令你若有半分不从,上官一族永远从皇族中除名!”
她们联手斗赢了我,不但没有半点高兴与庆祝,反而忽然变的十分的疏离,尤其是任绮罗,拿到珠子就立即后退,好像站在上官楚璇身边让她很难受一样。
上官楚璇的眼中闪过疑惑,我亦然。
“呼!”门外忽然窜入一条身影,带着衣袂的风声直接扑向任绮罗,七彩的衣带掠过我的眼前。
我眼明手快,手指一捞,死死的拽住他欲向前的身影,“锦渊,不要过去。”
“放开我沄逸哥哥!”清朗的叫声中,嫩黄的人影从我的眼前掠过,直奔向任绮罗,“我打死你个欺负我沄逸哥哥的坏人……”
我的手抓着锦渊,实在来不及阻止他的动作,只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