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过来,拿来了一套侍卫的衣衫,虞听风换上了,便走进了皇陵之中。
夏旸越是跪越是心神不宁,不行,他偷眼看了看四周,几乎每个门口都有侍卫把手。
他又朝前看了看,在朝臣的最前跪坐的是护国长公主秦锦,而她的身侧则是一直在打着瞌睡的萧文筝。
萧文筝实在是累坏了,即便是大人,这么一直折腾都有点吃不消,更何况他还是孩子,现在他只能斜斜的靠在“秦锦”的身上稍事休息。毕竟诵经这种事情,大家坐在这里都是有口无心,再加上刚刚外面传来的异动,还有谁能安安心心的坐在这里。
不过大家的浮躁也只是一时,见“秦锦”依然安稳的跪坐在这里,大家便也稍稍的安定了下来,护国长公主在呢。
虞听风换上侍卫的衣衫就走了进去,在“秦锦”的身侧站定,拱手,“回长公主的话。”
“刚刚外面何事吵闹。”“秦锦”缓声问道。
“是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一股乱军,想要攻入皇陵。”虞听风说道。
他话音才落,这边伸长脖子听的朝臣们便是爆出了一阵的嘈杂议论之声。
“秦锦”略一回眸,目光冷冷扫过,那些朝臣便都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
护国长公主威仪,现在谁都不敢冒头。
夏旸的心猛然一沉,竖着耳朵听。
“现在如何了?”“秦锦”果然不负众望的问道。
“回公主殿下,咱们的侍卫已经去追踪了。”虞听风说道,“乱军数量不少。但是咱们人更多。”
“不可能!”夏旸猛然一惊,心底想要说的话脱口而出。
原本寂静的经院被他这一嗓子喊的如同炸雷一样,众多朝臣纷纷看了过来。
夏旸自知失言,他仓皇的定了定心神,正了一下神色,他起身朝前走了两步,来到了“秦锦”的身侧。
很好,居然无人阻拦他。
他贪婪的看着倚在“秦锦”身侧已经昏昏睡着的萧文筝。
一臂的距离,只要他一探手,就能将萧文筝给抓住!
只要萧文筝在手,何愁其他!
“忠义侯这是因何忽然声?”“秦锦”皱眉,略带不悦的看着夏旸。“此等肃穆之地,岂是忠义侯能大呼小叫的?”
“臣只是一时紧张。”夏旸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目光,将脚步又朝“秦锦”的身侧挪了两步,这个距离已经够近了,他忽然难,相信没有人能出手制止住他。
他今日袖子里藏了一把短剑,夏旸略一抱拳,躬下身来,手合拢在素白的衣袖之中,已经悄然的将事先藏好的剑抽了出来。
这剑藏的甚是巧妙,即便是之前接受锦衣卫的盘查,也没能将这剑给盘查出来。
想来是那些锦衣卫还是忌惮他的权势,所以查他的时候不甚仔细。
“忠义侯刚才说的不可能是指何意?”“秦锦”蹙眉问道,丝毫没有察觉到夏旸已经弯腰靠近了依在自己身侧熟睡了的萧文筝。
“镇西将军已经将流民之乱平定,臣的意思是说外面在怎么会有乱军?莫不是弄错了吧!”夏旸手捏着短剑藏匿在袖子里,口里缓缓而言,眼底却是放出了几道精芒,他的心一阵的激动,只要一伸手,就能将萧文筝从秦锦的手里夺过来了!现在的他感觉自己就如同伺机待的猎手,窥视着那毫无防备的猎物一样。
“也对。乱军从何而来?”“秦锦”果然毫无防备,她转头看向了虞听风,虞听风低着头,眼角的余光却是落在夏旸的手上,如同鹰隼一般犀利。
趁着秦锦转头的一瞬间,夏旸闪电一样的出手,他是真的被逼急了,刚才的厮杀声证明自己的兵就在皇陵之外,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他也不能知道,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只有放手一搏了。
原本带兵入京,便已经是死罪,不管外面生了什么,只有抓住萧文筝尚存有一线生机,外面的侍卫都是秦锦的手下,秦锦如今是护国公主,自然是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弃萧文筝于不顾。
所以只要他能抓住萧文筝,便一定能让秦锦遣散侍卫。只要侍卫一散,他的人马便可以杀进来了。
他的机会真的只有这一次了!
“陛下!”眼见着萧文筝落入了夏旸的手里,“秦锦”花容失色,惊呼了一声,抬手去抓,却被夏旸反手一剑,划破了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