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合,将叶家父子叫来。”皇上缓声说道。
“是。”闵合听罢,匆匆冲入大雨中。
稍久,父子三人在闵公公带领下行至福宁殿门口跪定。
“陛下,老臣教子无方、罪该万死,逆子违抗圣意,请陛下降罪!”叶承严颤声说完,将头重重磕于地上。
“叶爱卿请起。感情之事,最难判是非对错。叶倾染既已心有所属,朕也不便强求。”皇上扶起叶承严,语气平和说道。
“谢陛下。”叶承严起身,依旧不敢抬头。
皇上转而对倾染说道:“叶倾染,你一意孤行、违抗圣意,今日朕不罚你,对不起你父之教诲。”
“陛下,倾染自知罪无可赦,甘心受罚。”叶倾染跪地磕头道。
“叶倾染违旨抗婚,今免去其刑部主事一职,杖责八十,谪戍东南边关,下月二十五出发!”皇上神色凛然,沉声说道。
“罪臣谢陛下隆恩!”叶倾染跪地谢恩。
“陛下,逆子无状,还请陛下从轻发落啊陛下。”叶承严闻言,立刻跪地在为倾染求情。
“父皇不可”,荣歆此时从内厅出来。
听到皇上旨意,她一脸惊恐道,“八十庭杖,他如何承受,父皇竟还狠心贬他去东南蛮夷之地?”
说着,荣歆快步至皇上面前,一把拉住其胳膊,哀求道。
“有何不可,叶倾染拒旨抗婚,心里压根没你,你还有心替他说话!”
此刻,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韩皇后在侍从簇拥下跨入门厅。
“臣妾给陛下请安。陛下,臣妾愚见,叶家父子三人共同抗旨,实乃罪大恶极,必须重罚,方可正皇家威仪!”欠身说话间,韩皇后一双凤眼冷冷扫过叶家父子。
皇上并未答话,只微皱眉,端看了皇后稍许。皇后偏爱公主,必是听闻了叶倾染拒婚陈情之事才过来,看她此刻对叶家怒意满满,定是不愿轻易饶之。
“皇后言之有理。”皇上轻声道。
“陛下,前有肖家拟婚抗旨,现又有叶家拒婚不遵。放过肖家乃是陛下仁德,此次叶家这般有样学样,若不重罚,我皇家颜面何在?威仪何在?”韩皇后言语犀利,此刻势必要将叶家推上风口浪尖。
“皇后,朕知你痛恨叶家拂了公主心意,但朕心中有数,你不必多说。”皇上见皇后言语愠怒,威严正色道。
“这。。。是。”皇后无奈,愤懑闭嘴不再言语。
“叶倾染与公主亲近却不表露真心,害公主误会,确实该罚。叶承严,你教子无方,亦责无旁贷。然朕念你年老体弱、忠心为国,便罚你官阶自降一级,罚奉一年吧!”皇上语气稍微缓和道。
“叶倾墨,你对公主不敬,朕今日要罢黜你的太子少师之职,你便做个太子詹事,另去内廷领杖责三十吧。”稍顿片刻后,皇上补充道。
“陛下!”皇后还欲再说,却被皇上抬手制止。
“微臣谢陛下隆恩。”叶倾墨眼中悲愤,叩头未语,反而是叶承严匍匐叩谢。
“父皇。。。。。。。”荣歆也欲发言,亦被皇上阻止。
“闵合,带叶倾染下去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