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其骁眼中有些许不屑,“若有人暗中害你,你会作何处理?”
“自当以仇敌视之,用手中刀剑让他明白害人之下场。”肖似韫眼神幽暗冷冽。
“呵呵,”张其骁故作轻松,“既是如此,将军,我近日新学了一套刀法,想请将军不吝赐教。”
“你要与我比刀法?”肖似韫惊讶了一瞬,立马便恢复了平静。
“确定。”张其骁目含挑衅之色。
“好,我们去营外。”肖似韫眸中沉稳,并不显露神色。
天空阴霾,冷风嗖嗖,肖似韫与张其骁分立于院中两侧。
瞬息之后,两人各自拿出佩刀。肖似韫专注盯着张其骁,张其骁亦然。
谋定稍许,张其骁持刀猛地向前,直至逼近肖似韫身侧。张其骁奋力一砍,肖似韫迅速提刀上挥,只施了七成力道,便挡住了张其骁的快刀。
张其骁收刀再砍,肖似韫换手再挡;两次进攻失败,张其骁换攻双臂为下腹,肖似韫侧身,长刀从其腹前贴衣而过。一击不成,再生一击,肖似韫迅速收刀,于肖似韫右肩再砍一刀,肖似韫回刀抵挡。张其骁再攻下盘,仍被阻挡。
四招连攻,接连失败,张其骁有些挫败,他后退两步,调整心态,意欲再战。接连格挡之后,肖似韫亦不再退让,直接挥刀迎了上来。
两刀两抗,瞬间火花四溅,数个瞬息的力道比拼之后,肖似韫收刀再砍其右肩,张其骁收刀抵抗,谁料肖似韫刀法奇快,不到一个瞬息,便已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原来肖似韫瞅准时机,临时改砍右肩为砍脖颈。
肖似韫本欲就此收手,谁料收刀瞬间,张其骁刀锋调转,反手就是肖似韫臂间一刀。好在肖似韫收刀极快,下盘扭转,刀锋再进,瞬间再次将刀刃架到了张其骁脖子上。
一招之间,高下立判。
“我输了!”张其骁收刀低声道。
“兵不厌诈,没想到张统领不做虞都侯,仍是这般狡诈。”肖似韫眼神中多了轻蔑。
“狡诈…哼,若不是将军在暗中调查张家,欲行不利之事,我又岂会来找你比武。”张其骁轻蔑轻回。
“原来你来找我,竟是为了此事。你于家中宴请送礼,贿赂收买群臣,本就有结党营私之嫌。张其栋之死,增加了你张家犯上之企图。你我虽为上下级,但你目中无人,一心只为私利,又岂是甘愿效忠之臣?”
“肖似韫,做虞都侯时你便压我一头,如今做了金吾卫统领,你仍压我一头。我张其骁本分为臣,未行悖逆之事,更有平叛之功,何故非要在你之下?我弟其栋之死,是否也与你有关?”
“陛下想要张其栋死,我本也是无法。”
“将军言下之意,我已明了。今日败于你手,是我技不如人,他日刀锋相向,将军也不必手下留情。告辞!”
肖似韫未语,目送张其骁远去,心中不似之前那般愉悦,反而有种淡淡的失落感。张其栋已魂断九天,但每每提起,均有种借刀杀人之感。
他肖似韫做人,自觉坦荡不徇私,如今也成了心有戚戚之人。
“难道,我真得做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