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周都有那么几天,继母会给他一笔钱让他去外面吃饭,等到夜深了,她才会去村子的中央,牵着自己的手带自己回家。
而那一次,他吃完饭就回去了,透过窗户,他看到了让他永世难忘的一幕。
在父亲酒醉的另一间屋子,他的继母不着寸缕,伏跪在地上,身后几个粗鄙丑陋的男人拿着鞭子狠狠抽打着她,在她后背留下丑陋的伤痕,而那个既是父亲,又是丈夫的男人却在一旁喝着酒,若无其事的观看着这一切。
怒火吞噬小希雷姆的理智,他冲进屋子,疯狂捶打着欺辱他继母的男人,但瘦小的他却被父亲拽出门外,换来一顿鞭打和谩骂。
整个夜晚,屋子里是继母的痛呼,希雷姆任泪水流干,任怒火灼烧他的五脏六腑,浑身是伤却没有喊一声疼。
禽兽父亲打累之后便又回到屋子喝酒,次日,希雷姆看到那几个男人递给了父亲大把的钞票……
仅仅十岁的他彻底认清了父亲的嘴脸!
他托起痛楚的躯体,拿起厨房的菜刀,从背后走向还在喝酒的男人。
男人回头瞥了一眼骂道:“滚前边来!昨天打你一顿还不长记性吗?啊!”
希雷姆一言不发,走到父亲身后,常年被酒精麻痹,男人抵抗的力度很激烈,但并没有阻止他的行动。
希雷姆拿出一节绳索,从后面死死勒住父亲的脖颈,正巧他的口中含着一口酒,酒精呛脑,加上绳索的不断收紧,男人很快就窒息昏了过去。
希雷姆走到男人的前面,仔细端详着他苍白的面孔。
“真可惜,把你叫醒也只是会大呼小叫,那会吵到继母的,还是让你在睡梦中死去吧。”
“真是,便宜你了。”
小希雷姆举起了刀……
而此时站在门外的希雷姆,将耳朵贴在门上,里面父亲将空酒瓶狠狠摔在地上,口中喷着对继母的谩骂,手中重新拾起了鞭子,对着继母抽打起来。
希雷姆按照记忆,从厨房的窗户翻身进去,拿出橱柜里的菜刀,径直走向父亲酗酒的房间。
轻轻推开房门,见败类父亲正殴打着继母,他蹑手蹑脚的走到父亲身后,在继母的摇头中,一刀割断男人的脚筋。
男人哀嚎倒地,希雷姆撕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拽了过来,轻声说道:“果然,无论多久,我都想杀你,真是谢谢这幻境的主人,让我可以在你清醒的时候,再杀你一次!”
说话间,希雷姆手中菜刀已经划破男人脖颈,男人捂着不断喷血的喉管,瞪大双眼倒地抽搐着,他将会在清醒中体验完死亡前的所有过程。
希雷姆习惯性的将菜刀上的血迹甩掉,而继母却已经把他手中的菜刀拿了过来。
他没有拒绝,或者说他永远不会反驳这个女人的任何请求。
继母做出了和当年看到自己杀了父亲时一模一样的举动。
“希雷姆,妈妈把我们逃走的该用的钱都藏在了厨房桌子地下,你记得拿出来离开这里,去做一番事业吧,杀死丈夫的罪名就让我来承担吧。”
和上次一样,希雷姆没有拒绝,他从不会拒绝继母的一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