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录制开始,宝绽就和文咎也一组,小w在另一组,没打过照面,也没什么异常,拍摄结束已经是凌晨三点,嘉宾都不愿意在小宾馆过夜,冒着夜色各自回家。
宝绽到家时六点刚过,和匡正一起吃了早饭,大工作日的,匡正不去上班,非搂着他上床腻歪,那罐叫不出名字的啤酒打开了,卧室里有淡淡的酒香。
两个人毛毛虫一样裹在被子里,蒙着头,懒洋洋地说悄悄话。
“好喝吧?”宝绽的手指擦过匡正的嘴唇。
“嗯,”匡正舔了舔他的xx,“醉了。”
说着,他拉开宝绽的衬衫领子,在凸起的xx上咬了一口,宝绽痒得往后缩,笑着推他的头:“瞎说,就一罐啤酒!”
匡正死皮赖脸,使劲儿把头往他怀里拱,宝绽嘴上说嫌弃,手却紧紧把他抱住,他们皮肉贴着皮肉,借着彼此的体温,温暖心里那个冰凉的角落。
“睡一会儿,”匡正揉着他的耳垂,“下午陪我去趟医院。”
医院?宝绽松开他,有点紧张。
“老白病了。”
“老白……”宝绽反应了一下,“什么病?”
“癌症,”匡正叹一口气,“肺癌。”
被子里静了,宝绽好久没说话,“没事儿,”匡正反过来宽慰他,“我和医生聊了,他情况还行,岁数不大,有抵抗力……”
宝绽整个人偎过来,用力拥住他,不像个要人哄的男朋友,倒像是兄弟、像亲人,匡正享受他这份温情,嘴却贫:“你怎么跟个小狗似的?”
宝绽哝哝的:“我要是小狗,现在肯定狂摇尾巴,你抓都抓不住。”
匡正笑起来,闻着他颈弯里的味道:“为什么摇尾巴?”
“因为,”宝绽拢着他的耳朵,“想哄你。”
匡正的心跳陡然加快,这可能不是他听过最浪漫的情话,但一定是最可爱的,那么天真,那么乖。
“我不想抓尾巴。”他说。
“嗯?”宝绽偏着头看他。
匡正在他唇峰上亲了一口,手向下滑,一把拽开他的大xx:“我想掐xx!”
起了皱的床单,眼窝和颌骨上的汗,还有细细的求饶声,每一天都是蜜月期、是情人节。你侬我侬一上午就过去了,宝绽压根没怎么睡,顶着两个疲惫的黑眼圈,和匡正一起上医院。
大白天的,单海俦不在万融指点江山,还泡在病房里给白寅午打豆浆,碰上匡正领人来,瞥见他搭在宝绽腰上的手,见鬼了一样瞪着眼睛。
白寅午躺在床上,瘦,但很精神,瞧见宝绽,惊讶地坐起来,指着电视问单海俦:“这不是刚才星综艺上那个……”
宝绽穿着一身漂亮的绀色西装,提着一个大袋子,很尊敬地弯了一躬,没像别人一样称“白总”,而是实实在在地叫:“白叔。”
白寅午被他叫愣了,“叔”听着老,却把关系叫近了,略过冗长的寒暄客套,叫成了一家人,“不对吧,”他笑着伸出手,“匡正可叫我哥。”
宝绽腾地红了脸,放下袋子握上去,用的是两只手,一个小动作,白寅午就看到了他的赤诚,“行啊你小子,”他打趣匡正,“找了个大明星。”
“不是明星,”宝绽马上摆手,“只是京剧演员。”
单海俦瞧着他,眉头微皱,倒不是对匡正的选择有什么偏见,只是觉得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竟然会傻到明目张胆地离经叛道。
匡正转过头,和他对上视线,两人上次聊得不太愉快,匡正想缓和,碰了碰宝绽的肩膀,开玩笑说:“那是你单叔。”
宝绽可不会再傻里傻气地叫“叔”了,瞪了他一眼,礼貌地叫:“单总。”
“你好。”单海俦伸手过来。
宝绽还是两手握住,稍弓着背,有旧时晚辈对长辈的恭敬。
“本地人?”单海俦审视他。
“是,”宝绽没掩饰出身,他就是普普通通老城区的孩子,“南山区的。”
“唱京剧……”单海俦瞥一眼匡正,“烟波致爽俱乐部,熟吗?”
熟,宝绽太熟了:“俱乐部主席是我师哥。”
单海俦一听就明白了,师弟挑大梁,师哥管场子,能让匡正看上的人,果然不是路边一抓一大把的杂草,他笑笑,从怀里掏出名片夹,一个颇正式的举动,说的话却亲切:“有空来万融玩。”
宝绽收下名片,让匡正从袋子里拿东西,都是吃的,有店里买的,也有自己做的,摆了一桌子。明明是来探病,他却不像别人那样一本正经地问“良性还是恶性”“癌细胞扩没扩散”“手术有没有风险”,病房里一直是轻松的气氛,白寅午和单海俦那么深沉的人,一人拿着一根牙签,翘着二郎腿吃甜瓜。
临走,宝绽和匡正去医生办公室,见了主治大夫,没塞红包,而是给了两套萃熙华都的礼品券,问清病情和手术安排,客客气气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