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愁晚泊喧卑地,吹入沧溟始自由。”他举高酒瓶,仰首饮入,咽着酒气道:
“我明白你心系天下的苦心,但是能力与职责无关。
人生来自由,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谁也无权干涉。”
“你的执念太深,以至于眼前被雾霾蒙蔽,又怎能识得庐山真面目?”
“哼,汝是想说汝就是那座庐山吗?汝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李灵玉听不进去这些酒后胡言。
在她看来,天白说那么多无非是在为自己开脱。
“如汝这般终日怠慢的人,除了糟蹋浪费才能,还能做些什么!”
天白别无说辞,只是咬着酒瓶,摊手做了个“请战”的手势。
或许他也明白,有些事情单靠说是说不明白的。
『听妇前致词:三男邺城戍。』
李灵玉更是雷厉风行,舞剑画出一面圆形的大冰镜。
冰镜反射出来的并非是现实的景物,而是三个手持斧钺,身披盔甲,脸上沾染着战血的勇猛士兵。
他们跨步走出冰镜,由虚转实。
“杀!”随着李灵玉一声令下,三名士兵朝着天白冲杀而至。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面对杀来的士兵,天白却是闭上双眼,醉意悠然地吟诵诗句。
他是经常吟诗没错,但是灌注以太的诗。。。。。。。。在场的人都是第一次见。
避至远处的周科更是灵敏地注意到,天白吟诗的时候,腰间显现出一个黄梨色的葫芦。
“那就是他的真理嘛。。。。。。。。”周科低声念叨着,又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他的脑子好像变得昏昏沉沉的,脚步也有些不稳。
“不应该啊,难道这儿也有煤气泄露?”周科仔细嗅了嗅,没察觉出什么气体。
倒是空气里弥漫出一股浓郁的酒香,光是闻到,就已经有些酒醉。
“吾这是怎么了?”李灵玉出现了相同的醉酒症状。
她使劲摇晃脑袋保持清醒,抬头发现召出的三名士兵居然也被醉倒了。
一个个停下脚步,撑着斧钺跪在地上。
“不愧是先祖真理,道法深奥。”李灵玉见天白终于使出真理,她为表尊重,自是全力以赴。
哗——
强横爆发出来的以太,连酒气都被驱散几分。
她平举长剑,直指三名士兵中的一员。
『一男附书至,二男新战死。』
剑尖射出寒光将一名士兵彻底冰封,而旁侧的两名士兵受到寒气侵蚀,眨眼间被蚀得只剩空荡的白骨。
这些覆盖着冰霜的白骨无视醉人的酒气,咔嚓咔嚓扭动着骨头站起,凶厉之气比起生前不减反增!
天白没有李灵玉那种剑指沙场的斗意,他恣意潇洒,用食指沾着酒瓶瓶口的酒液,于无纸无画的半空挥毫写下。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