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尽泽。”
下一刻两人滚到榻上,余羡腰带松散开,弄乱的衣襟滑到腰上挂着,他紧张,呼吸也急了。那一处余红未消,又添了一层深色。
等白尽泽凑近,他缩开,蜷成一团避开了,再提醒一遍:“屋外有人,白尽泽…不要…”
“他们听不到,也进不来。”
白尽泽早在那两人出去时布了个结界,即便天帝来,硬闯也是进不来的。
唇瓣贴合,余羡喉咙干哑,燥的低叹。他大想过会这般,却不想会这样快。
白尽泽一路探寻,然后停在一处仔细琢磨。他将雪凰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哪怕是细微的一个皱眉。
白日的光透窗进来,余羡伸长下颚,阖眼时落入一室旖旎的粉色,带着温热的光晕,他浸在其中,小声呢喃一个名字。
衣衫不曾褪去,留一半搭在圆润的肩头,接着跟随动作一寸一寸滑至臂弯,挡住了这片好景。罅隙中的光恰到好处,它拉长落在光洁脊背摇晃。
“白尽泽……”余羡仓促地喊他,散乱地发丝附着汗液,浸湿一层又一层。十里荷境的幻境中,他想做但不会的就是这般畅意的彼此相拥。
白尽泽任何时候都是极疼爱余羡的,此时已是情难自控,他不急,耐心让余羡坐到怀里,轻声细语地哄,被哄得人眼泪更凶了,满面都是,搂着白尽泽的脖颈想起来。
“白尽泽,疼……”余羡眼睛彻底打湿,憋着一口气,又说:“……不要这样。”
白尽泽拍着背哄,他想让怀中的宝贝尝尝甜头,于是捧着那张汗湿泛红的面颊细腻地吻,分散些许注意才有所动作。
衣衫坠地,余羡身上不见几处好。
不知南北时,余羡想起棺中的初遇。
这段记忆何时想起都只有那独一个定格的画面。被带出悬棺亦是,他记得他在点滴的岁月中渐渐钦慕一个白尽泽。记忆经不起推敲,细想无缘由。若此时白尽泽问爱他什么,余羡答不上来。
忽而有种命悬一线的紧迫,余羡慌了神,抱紧白尽泽的脖颈。持疑的旧事土崩瓦解,好像心悦与否是很久以前的事。远超于那十二年。
白尽泽贴着他的耳,喘气的声音激得余羡流连。
余羡以往总是羞于启齿,比任何人都藏得了事。现在坦诚得彻底,他在这一次交锋中说,他爱白尽泽。
这时候白尽泽既心疼又想逗一逗他:“哭着说诚意不足,日后不哭了,多说几遍弥补我。”
“师父。”
白尽泽被他这一叫,竟笑出了声。别的时候不肯叫,这时候定是居心叵测。
余羡闷哼完,苦着面断断续续道:“师父,我,受不住,了。”
“喊师父助兴,我希望你明白。”
白尽泽按着他的唇,用劲吻,觉得不够便牙齿磨,将那一声声不怀好意的师父吞咽下肚。
余羡控制不住自己发出陌生的哼声,这是白尽泽一手造成的。他反抗不能,能做的唯有全心交付自己,然后心甘情愿在这泥泞中,越陷越深。
侧卧在榻,余羡扶着身后的人,沙哑的嗓音提醒:“白尽泽,不可误了正事。”
他的言外之意是可以结束了。
白尽泽却不这么想,他所有的不依不饶在他自己这里皆有迹可循。是舍不得罢了,遂将人抱得很紧。他爱得热烈明显,带着几十万年的思念拥着他,百感交集又难以知足。
“余羡,我爱你。我很爱你。”
白尽泽耳语,轻轻柔柔的把溢出来的爱说与他听。
余羡听得耳根发麻,扭过头同他亲吻,睁眼看他对自己痴迷的模样,这份浓烈的爱意他感受到了。
彼此在床榻那一方天地贴耳说话,断断续续说不清。余羡也不明白现在如此对是不对。心里说不时,又觉得该是如此。
良久,停下了。
余羡跪趴着磨红了膝盖,通红的眼望着白尽泽,有气无力道:“落在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