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收回视线,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尽可能的说起话来和平一点,“贺辞已经从看守所出来了。”
她顿了一下,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那他现在还好吗?”
贺淮止不住的冷笑,“你现在担心他有没有事情,当初又何必招惹他。”
温若瓷沉默了一会儿,抿了抿唇,“贺少爷如果今天是只想来骂我一顿的话,可以不用这么转弯抹角的。”
贺淮懒得看继续看这个戳眼睛的女人,也懒得继续和她拐弯抹角下去,“他没事,不过他并不想和你离婚。”
她不解,“所以你来找我做什么?他不同意,你应该找他沟通才对,找我做什么?难道你还觉得我能说服他让他和我离婚?”
如果贺辞真的愿意听她的话,那他们早就和平分开了,何至于闹到现在这么面目全非的样子。
贺淮将杯子里面的咖啡喝完之后,才掀起眼皮看着她,“我当然知道他没这么轻易听你的话,我来找你就是希望你做点什么,好让他更加恨你,对你彻底死心,然后和你离婚。”
听见这话,温若瓷一阵拧眉。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贺淮勾了一下唇,漠漠的问了句,“你想问当年你和裴砚躺在一起,里面有没有我的手笔?”
温若瓷点了点头,“没错?”
贺淮不屑,“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这么在意做什么?难不成你觉得你没有当年的那件事情,你就能够和贺辞开开心心的过下去了?”
温若瓷忍着想要把杯子砸过去的冲动,“至少我和他分开的不用像今天这么惨烈。”
贺淮静默的看着她,在半晌后,缓缓吐出一句,“没错,是我做的,因为你的存在实在是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他失去了自我,沦为了一场名叫喜欢你的感情的奴隶之中,我不想看见他这样,他也不应该这样,所以,我一定要让你们分开。”
温若瓷露出一抹苦笑。
果然是这样啊……
她闭了闭眼睛,眼底不自觉的氤氲了一层雾气。
等眼底的雾气消散之后,才再次睁开眼睛。
“你就不担心,我真的这么做了,会让贺辞更加痛苦和绝望吗?”
贺淮淡淡说着,“一块腐肉,在最初感染的时候,总是会很痛苦的,尤其是现在的贺辞已经感染的太久了,要想彻底切除掉,那就必须要狠一点,他就算是痛苦,那也是一时的,时间长了,总归是会遗忘的。
更何况,当年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如果不是因为我突然间变成了植物人,贺辞不得不撑起贺氏集团,他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压力。
你应该很清楚,人一旦压力过大,总是需要一个宣泄口的,他非要和你结婚,也只是需要一个宣泄口罢了,并不一定就是对你恋恋不忘。”
温若瓷沉默了很长一会儿,才开口,
“既然你已经想的这么清楚了,那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我可以去做,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贺淮漫不经心的问,“什么条件?”
“云鼎集团有一个项目,我希望贺大少爷你夺过来,就算不能夺过来,也至少要搅乱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