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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茶回东宫后,差人去请了太医过来,为小猫诊治。
太医诊断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只得拱手道:“太子妃,想必猫儿是感冒了。猫还太小,不适宜服用过多药物,依微臣看,猫休养几日便能康复。这几日,莫要让猫出去着凉为好。”
容茶轻颔首,示意他退下。
既然是感冒了,她便将猫放入锦褥中裹好,再捂到怀里,抱到炭盆边取暖。
猫看起来也是乖乖的,缩在锦褥里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猫眼瞪得特别大。澄明如镜的猫眼里面盛满了震惊、错愕与惆怅,似乎不愿相信流鼻血的是自己。
在帮猫揩鼻血的时候,春晓来向容茶汇报:“太子妃,我们刚去审问过如月了。”
容茶微掀眼皮,“她怎么说?”
春晓:“她说,她就是看到太子妃的珠钗掉地上,想给太子妃找回珠钗。”
容茶思忖片刻,便道:“那就将她送去大理寺,说她偷了本宫的珠钗,想必还犯了其它事,让大理寺的人好好审。”
经过今日之事,她隐约能感觉到,如月背后的人也不简单。
她回忆过原著剧情。但书里面只侧重描写男女主的剧情,对西晋皇室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有她这个小炮灰只是一笔带过。
如果这个侍女真是太过复杂,那还不如交由大理寺去审更为合适。
对于容茶的做法,尉迟璟表示赞同。
这些日子以来,他暗中观察如月,见过不少信件和证据。
他没有让容茶知道。
宁贵妃早前已经将矛头对准容茶,想要借容茶挑唆东晋和西晋两国关系。容茶在西晋皇宫并无可以仰仗的人,还是避免与宁贵妃正面作对为好。
他不希望容茶被扯入这趟浑水里。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他尽早醒来,去处理此事。
然而,他好几次悄悄溜往自己的寝殿,却没有方法回到身上。
身为一只猫,想要找心腹去解决此事,也是异想天开。
尉迟璟有点烦恼,抖了抖毛发,在容茶怀里翻来覆去。
容茶当猫感冒了不舒服,担忧地去抚摸猫的毛发,再用自己的怀抱将猫捂得更紧。
尉迟璟的猫眼呆滞,四肢不敢动弹。
他毕竟是男人,被一个女人这般抱着,难免燥火难耐。
他的鼻尖萦绕着女子的清幽香氛,感受着她怀里的热量,又不受控制地联想到不可描述的画面。
鼻血又开始不争气地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