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堂弟让三个人都给盆子里添纸钱冥币,同时说一些道歉的话。
虽然是经历了意识模糊的时候,经历了撕心裂肺,却又莫名其妙地想要上吊的时候,但是那两个从小就在电脑网络游戏中长大的孩子。还是一时不能适应这些。
就算他们现在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就算他们是相信,自己是被鬼缠住了的,但是让他们对着一个火盆道歉,他们还是做不到的。
所以他们只是一个劲的往那火盆里丢着冥币。说话道歉的事情,就由红发头的爸爸去完成了。
那个男人一边往火盆里丢纸钱一边说道:“对不起了,孩子还小不懂事冲撞你了。现在我们给你多烧点纸钱,你看着就放过孩子吧。……”
堂弟在一旁,用纸撕啊撕的,撕出了两个小人来。然后递给了那红头发,说道:“用那线把两个小人的脖子吊起来。”
红头发愣了一下,才接过小人。尼龙绳还是挺粗的,用来缠着小人有些不合比例。弄了好一会才弄好了,抬头看向堂弟。
这个时候纸钱越烧越多的时候,热空气上升了,让火盆上形成了一道旋转的气流。
嗯,科学理论是这样的。风水上说,那是接受了他们的礼物,就是同一了他们的提议了。
等到纸钱快要烧完的时候,堂弟在红头发的身后,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他的背,道:“把小人送过去当你们的替身。”
“送……送哪啊?”
我皱着眉道:“就是烧了啊!”真是的,一点常识也没有了。要将东西送给另一个次元的阿飘不就是直接烧了吗?
那红头发这才将那吊着绳子的两个小人丢进了火盆里。等着那些东西都烧完了,堂弟才宣布说,完工了可以回家了。
那盆子、纸箱什么的我们也不要了。正好趁着现在没有人发现我们,赶紧溜吧。要不还要说我们随便丢垃圾的。
那两个孩子站起来的时候,都是他们妈妈扶着的,一个个心肝宝贝的叫着。
红头发的爸爸和那小烈的爸爸背着我们,估计着是在打红包的。我们也就慢慢等着他们弄,坐在车子上,吃着刚才没有吃完的零食。
堂弟伸着懒腰大声说道:“姐,宵夜吃什么?才十二点呢。”
那边的两个爸爸终于也听明白了。这行都这样,都什么饭桌上说。实在不行也没办法,可是现在是有条件饭桌上说啊。毕竟平时在家里这时候,我们也都吃点宵夜的。
就这样我们八个人到了两条街后面的搭棚子的夜市摊上吃东西。席间,两个爸爸还一直给堂弟劝酒的。堂弟以要开车为由,只是意思意思地喝了一口煮酒罢了。
两个爸爸夸得堂弟那几乎都成了天下第一的大师了。说着算命救了全家人命的话来。
那两个妈妈则跟我数落着两个孩子的调皮。只是我听着怎么就越来越暧昧呢。直觉,那两个孩子就是一对。就算现在不是,那也是竹马对竹马啊。说不定哪天就开窍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临终
两个孩子则是一直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桌面上的鱼粥,倒是吃了不少了。估计这一天的时间,他们也不能好好吃东西的。现在终于放下心来了。
一顿宵夜结束之后,红头发的爸爸突然正儿八经得跟堂弟握手。我才发现,他是借着握手,把一个红包塞在了堂弟的手里。我们回去之后,堂弟急急打开了红包,然后就是眼睛弯弯的。其实这种事情,找个真正的神婆也就五十一百的红包也就解决了。不就是烧个替身吗?堂弟不在的话,这个我也会啊。不过也许是那两家家长被孩子哭喊着要上吊的情况吓到了。足足给了我们八千啊八千。难怪刚才两个爸爸背着我们嘀咕,小烈爸爸在吃宵夜的还离开了一下,估计就是去领钱了。第一百一十七章临终
小区里的生活很平静,渐渐的接近了大年。
周末,把宝宝送到我爸妈那边,我和我哥还有堂弟就一起去买年货。当然堂弟作为家族的继承人,他过年的时候是要回去祭祖什么的。所以我们买的年货都是两份,让堂弟带一份回老家的。
周末本来就是堂弟约会的时间,所以表弟也过来了。男人多有个好处啊,不用我提东西。从服装城,逛到大超市,从过年的衣服,买到各类零食。
当然年货不是一次就能买够的,从早上九点,逛到下午四点,我们已经快累死了,准备打道回府。给我爸妈打了电话,四个人一起去我爸妈那边吃晚饭。表弟还直接去了酒店,让人家打包了好几个菜。累的,不想动,就这么吃现成的。
回到我爸妈那边,我宝宝特别高兴。妈妈带回来那么多好吃的东西,能不高兴吗?
我哥跟着我爸准备晚饭,我们三个就都瘫在沙发上,看着宝宝坐在地上的泡沫板上翻着我们买的东西。甚至还臭美的把新衣服比身上。
这边还没有准备好晚饭,我们都还没有回过力气来,就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虽然我就坐在门边,但是我也懒的权当没听道。
我妈一边说着我,一边去开门。门一开,一个男人就冲了进来,慌乱地说:“师傅呢?”
我爸听到声音马上就走了出来。他还没走到门口前呢,那男人就哭着冲到我爸面前,扶着我爸,腿软的就跪了下去,哭着喊着说道:“师傅啊,师傅啊,我爸就要走了,我爸才五十七啊。医院都不肯收了。呜呜呜呜呜……”
一个大男人哭,真的很狼狈啊。只是他爸要死了,他来哭我爸干嘛啊?
我爸急急扶起他,我赶紧挪地方,让他们就近坐在沙发上。;
我爸是他们工厂的技术工,做了一辈子的技术工。技术工每两年就要带几个新工人,有时候生产上有什么问题,也会让技术工去处理。我爸在那个工厂做了一辈子,厂里一半的人,都叫我爸“师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