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一怔,随即苦笑着拒绝:“诩不忠于君,不孝于母,不仁于民,焉敢再不义于西凉?此等盛情只能谢过,万不敢受命!”
邓季要找人从来都是这般直接,没一点言语技巧,效果极差,田丰忍不住横了他一眼,插上话解围道:“文和善谋,便只暂居于此,我等得朝夕受教,亦为幸甚!”
“此却过誉,愧不敢当!且吾观河南虽小,所行却是势胜之道,厚积而薄,非力胜、谋胜、望胜之流可比,假以时日,定能一鸣惊人,又何须诩多事?”
“文和既知河南行势胜之道,何不助一臂之力?”
田丰笑着接了口,先前贾诩的话他明白,邓季却是一头雾水,不由亦跟着问道:“势胜?”
摊到这样的弟子与主公,确实是田元皓的不幸!贾诩看了邓季一眼,答道:“董仲颖、李稚然、吕奉先之辈,仗甲兵胁天下,此为力胜;刘焉谋蜀中观变,借以成事,此为谋胜;袁绍、刘表借望得士,欲余者不与其争,此望胜。养兵甲于民中,韬光养晦避诸侯,带势威,力有焉,望亦有焉,以泰山压顶之势出,此为王道之势胜,非将军所行者焉?”
解释完,贾诩才掉头对田丰道:“河南行势胜之道,有元皓足矣,自无需诩!”
邓季还有些不明白,但听得出他对河南这是极好的赞誉,只是三位将来的开国人物他却一个未提起,刘备尚弱,孙氏未崛起,贾诩不知也就罢了,为何连曹操也不论?
心中忍不住,邓季不由又问道:“如文和先生所言,曹孟德所行何道?”
“曹孟德?”贾诩有些惊讶,想想后还是答道:“其虽已有一州之地,然尚依附于人不说,一时得势便洋洋得意,屠百姓失民心,杀大儒失士心,此为祸乱之根本,恐朝夕便有覆巢事,若真论其人,只可言他尚未得争雄之道!”
邓季呆呆地看着他,自家知道历史上北方最后得势的确实是曹操,此时却也只能佩服贾诩所见。
演义和游戏中吕布入主兖州事,或许已不久了?
贾诩说得如此通透明白,绝不说一点不为河南出力的心都没有,田丰倒是为自家弟子牲生出指望来,缓缓起身站起来行到他面前,又稽施礼拜服下去。
贾诩跳起来忙不迭还礼,却听田丰出声道:“文和谋略胜丰百倍!前者因吾不察,未行规劝,用人不当,致有常山之败,河南元气大伤,此身已失责有罪,难负军师之名。然慕安缺辅臣,只好勉力为之!尚请文和莫嫌河南地小,与丰同辅慕安,军师之位吾愿让贤!”
贾诩摇摇头,嘴里仍道:“元皓何必过谦,常山一败远在千里外,与你何干?,”这般时候,师徒俩可得一起使力才是,邓季也忙起身施礼,求道:“邓季尚求文和先生勿嫌粗鄙,旦夕以教!”
贾诩苦笑着道:“小住,小住,诩只求小住!得于河南宁静中思慕亡母,偶听两位高论,见仁政惠民,足矣,足矣!余者切勿再提!”
看两人失望模样,贾诩又道:“年前手谈观人,吾知元皓正略实强,然有一失,吾试言之,勿怪!”
田丰眼前一亮,笑道:“但言无妨!”
“足下之棋太过于正,不敢弄险行奇,此为谋主之失;天下大势,足下亦能把握清楚,所缺者,于人心把握也!”
(哎老虎又丢人断更一天了。以来这章真耗费了点夫,另外在贴吧里看到一位书友的留言,查了下资料,才知道潼关是建安元年,也就是公元196年修建的,此时尚没有,老虎本想到前面依次改过,试过几次才现已不好再改动,算是一个定型的乌龙事件!)
(还要接着去批阅试卷,今天也只有这一更,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