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赫赫,哈……赫赫,小鬼,你以为还有别人能够救你吗,如果你跪下来求我,也许我会让你见他们最后一面,哦哈哈……!”
白袍剑师捂着肚子,得意忘形的大笑着,他实在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非常愚蠢的家伙,在这种时候,即使是十六望族的人也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他大笑之后,突然沉静下来,抬着头,用可怜的眼神打量着九剑浪,不屑的说道:“小鬼,看清楚你自己身份,你不过是乡下来的毒瘤,身上还留淌着血魔的恶毒血液,就像低贱的臭虫,你根本不配和身在十六望族中的凤氏攀任何关系,你也攀不上。当然,即使你使用卑劣的手段攀上这样一棵大树也没有任何用处,让我来告诉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课吧,人,只能靠你自己,虽然你是最下等的人!”
九剑浪将拳头握紧,问道:“按驱逐令来说,在一个月内,剑师会还不可能派人追杀我,是吧?”
白袍剑师笑道:“对你这种小鬼嘛,应该不需要发追杀令!”
九剑浪仔细的看了看白袍剑师,在他左胸绣着黑色的“六”字,右肩佩戴刻着隶体“三十六”的木牌,冷笑道:“看来你是第六护卫队的第三十六席剑师,刚排上大剑师资格啊!”
白袍剑师笑道:“对你而言,这是终身都达不到的巅峰了!”
九剑浪捏了捏拳头,道:“无论如何,我要见凤舞和凤歧最后一面,如果他们还不出来,我只好打到他们出来为止了!”
说完这话,他轻身一纵跃至半空,猛然抽出“雷鸟”,一式竖斩凌空劈向白袍剑师,白袍剑师冷冷的笑,轻轻一撤身,返身一掌将九剑浪击飞数十丈外,径直洞穿数道墙壁,跌落在乱砖碎石中。
白袍剑师向着九剑浪飞去的方向“呸”了一口清痰,和身边三人道:“你们回去之后要给我作证哦,是小鬼先动手,我才出手杀了他,并非有意要违反剑师会的决议!”
他身边三位青衣剑师急忙跪下,道:“范一申大人所作所为皆无违反决议之处,下属自当不敢有虚言!”
被称做“范一申”的白袍剑师哈哈一笑,道:“任务已经结束了,这个小鬼已经永远离开南楚国了,我们可以走……!”
话没有说完,他突然回头一看,看见九剑浪站在一片废墟中,全身灵气飞逸而出,身边三丈内的碎石瓦屑全部缓缓升起,连连退后,慌张道:“快去禀告六首大人,小鬼竟然可以打开天咒!”
九剑浪身上的衣衫鼓胀,“咔嚓”一声,猛然撕裂成无数碎布,露出一身强悍的古铜色肌肉,无数道银色灵气爆体而出,“雷鸟”上的银色剑芒也越来越盛,“吱吱啦啦”的瞬间冲出百十道幽紫色雷弧,围绕着六丈长的剑芒,发出夺目的刺眼眩光,整个客栈,甚至是百丈内都是一片光亮如昼。
在他的胸前,无数缕细红血丝在急速流动,逐渐勾画出一颗九瓣血色莲花,时隔三百年,妖艳而诡异的九命血印重现人间,恶魔般恐怖的力量让所有人都感到害怕。
三名青衫剑师哇哇一阵嘶喊,如见鬼一般慌张逃走,沈一申追上一名一剑劈成两半道:“不能逃,没有什么可怕的,他现在还不是血魔,只是……小鬼!”
沈一申说到后来,自己也开始感到害怕,忍不住连连后退。
九剑浪紫色妖眼紧紧地盯着沈一申,一道道紫色气焰从那眼睛中流出来,他单手竖胸,正和丁印,喝一声:“第一叶,开!”
随着九剑浪身上那妖艳的九命雪莲的第一瓣骤然发出阵阵红光,他身上的灵气瞬间又涨良多,“雷鸟”剑芒迎风高枳,数百道雷弧旋绕剑芒,发出刺耳的鸣叫。
他一个疾风步贴近沈一申,嘶叫道:“去死吧!”
九剑浪不懂更多的剑法,但一招风之舞已经足够,剑芒化作惊天之舞,雷风两刃有如海上狂风,呼啸卷夹,粉粹一切可以触及的事物,整个凤氏客栈如果怒海龙卷风下一艘满载货物帆船,瞬间崩溃瓦解成无数碎片,数十位房客顷刻化作怨鬼亡魂。
隐约中,只有一名身才娇小的少女拎着一个卷发少年飞身逃出。
整个客栈一片哀号鬼嚣,另外两名青衫剑师侥幸逃得一命,犹如见到厉鬼一般,相互抱头痛哭,而沈一申已然不见踪影,只在九剑浪的面前留下一圈血迹。
汩汩血迹画成一个巨大的血轮,将九剑浪围在其中,在那妖红的血迹中,依稀可以看到几缕白色丝线。
一切回归宁静,九剑浪裸着精赤的上身,握着“雷鸟”站在一片断壁残垣中,静默而立,或悲或喜,或静或乱,或生或哀,或孤寂或痴狂……。
他仰天一声怒吼,宣泄一切莫名而来的遭遇和痛苦,缓缓跪倒在地,呆滞的仰望着天空。
“嗨,小子,驱逐令快生效了,如果有什么人想见的话,可以和我说嘛,不用杀人吧!”
九剑浪抬起头,抹去脸颊上的泪水,看见自己对面十步外站着一名白袍剑师,那白袍外还罩着一层薄薄的轻纱,袖口和领口都纹着金色鼎纹图案。
那人带着一个白色的卷毛大毡帽,上面还插着一根二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