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花顾白倚着她小声道:“妻主,你打算就那样放出毓家表姐吗?”
&esp;&esp;李袖春闻言,耐心地讲述着自己的想法:“我想过了,如若就这样把她放出来,恐怕她会想尽办法来报复我们。不如我们故意在里正面前替她求情,让里正从轻判决。本来按理说她是要关押个几年才对,可关押她,几年后出来不是照样会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干脆就让里正把她判除这里如何?让她再也不能回到辽山这片地方,去别的地方做劳力。”
&esp;&esp;“也是行的。”花顾白把她的手拉到腰侧,耳朵微红示意她搂住自己,才继续道:“离了家财,她也不过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纨绔罢了。”
&esp;&esp;什么都不会,便会更加依靠‘不离不弃’的侧夫零尘。
&esp;&esp;这样零尘才能更好的下手,不惹她怀疑。
&esp;&esp;“那我便让冯封下去处理。”李袖春对自家夫郎的主动,表示微笑着全盘接受。她逗弄了一下他的耳垂,然后想起来另一件事。
&esp;&esp;“对了,我差点忘了。”李袖春捏了捏他的耳朵尖尖,神色柔和道:“方才送零尘离开时,我倒是看到了另一个人进了我们的家门,由于我在送客抽不开身,便让萧雅和恨春去伺候着了。你猜猜看是谁来了?”
&esp;&esp;花顾白睨了眼对自己通红的耳尖散发无限喜爱的妻主,眼角微翘道:“能让妻主如此高兴,看来是秦叔的事有进展了。”
&esp;&esp;“是不是秦婶来了?”花顾白知道李袖春现在最担心的无非是秦叔的状况,能让她露出这种神色的来人,恐怕只能是隔壁秦家的了。
&esp;&esp;想了想,秦家的,除了秦婶还有谁?总不能是侧夫来接秦叔吧?
&esp;&esp;“答错了。”李袖春总算是松开了花顾白可怜的耳朵,笑嘻嘻地道:“那人腰间别了个算盘,穿着碧蓝色的大袄,看起来与那日去乘马车去秦婶家的下人是同一人。”
&esp;&esp;李袖春自顾自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侧的花顾白忽然煞白的脸色。
&esp;&esp;“之前我也有问过秦叔,可知这人是谁。才知道这人来头可不小,听说她在小镇上给秦家侧夫他家管了近十年的家了,是个管事。她从商,在生意上替侧夫一家捞了不少钱,由于作风狠辣,行事果断,又常出没于小镇做生意的地方,算是小镇里有点名头的人。虽然是下人,但是好多人都会给她卖个面子。”
&esp;&esp;管事?
&esp;&esp;花顾白立刻回忆起了很久以前,秦家侧夫与自己相遇时,闲聊时说过的话。那时,他在作画,对秦家侧夫攀关系的行为有些厌烦,便没有分太多心思去听。但是此时想起来他们二人当时的对话,又觉得荒谬至极。
&esp;&esp;——“花有千姿百态,这美便有千种百种。也许民间比我美的也多的是,不是吗?”
&esp;&esp;——“也是。我娘家那边有个管事,听她说她亡故的儿子也是出了名的美,可惜十几岁就夭折了。”
&esp;&esp;呵。
&esp;&esp;原来那时,秦家侧夫口中的娘家管事居然是自己的娘亲。而那亡故十几岁夭折的儿子,竟是自己么。
&esp;&esp;“这就是我家家主,和她的正夫了。”
&esp;&esp;就在两人谈话间,恨春已和萧雅按照之前李袖春的吩咐,把人领到了两人面前。
&esp;&esp;管事在其后跟着,看到恨春为自己介绍,便礼貌性地低头冲两人行了个礼,再抬起头来时也是一愣。
&esp;&esp;猝不及防与管事两眼相对的花顾白,心里一跳,沉下脸来躲在了李袖春后面。
&esp;&esp;他,有看清自己么!
&esp;&esp;花顾白两手交握,手心竟乍然出了汗来。他从没如此胆战心惊过,就连以前被女皇下令关押在牢房中时,都没有此时如此的彷徨害怕。
&esp;&esp;这种恐惧,如影随形,深入骨髓。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粽子节快乐~记得吃粽子呦!
&esp;&esp;第86小人以同利为朋
&esp;&esp;那金算盘第一句话也不说别的,先把花顾白的容貌夸奖了一番:“您府上的贵君长得可真美。”
&esp;&esp;“过奖。”李袖春悄悄地把躲在自己身后的男子遮住了一点,只当是顾白不喜看到外人。
&esp;&esp;盘算着与金算盘换里屋说话,李袖春犹豫了一会儿,叫来恨春带花顾白下去。本来是想让花顾白与自己一起面客,可看顾白躲躲藏藏的样子,心想大约顾白没有这个心思,也不勉强。
&esp;&esp;正要脱手间,在她身后的花顾白情急之下挪动了下身体把脸牢牢贴在了她背后,双手抓住她松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