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作诗的僧人经常可以见到的,能够作诗的道士,怎么就这么难见到呢?这是什么原因呢?
【评析】
;“诗僧时复有之”,这是事实;“道士之能诗者,不啻空谷足音”,却与事实不符,在古代典籍中,道士作的诗并不少见,只是质少量差而已。这是因为佛教和道教的特质有关。
佛教传人中国后,在中国产生一个佛教宗派——禅宗。禅,是一种玄虚意向、虚幻的,不能看得见的,在艺术上和在文学上的表现不相同;在艺术上,是既具象又抽象;在文学上,既写实又超越的。诗的特性正好与禅宗表现的相似,都讲究内心体验,都注重启示与象喻,以追求言外之意为主,于是僧人便将禅宗的要义用于写作之中正好得心应手。禅和诗是相通的,“学诗浑似学参禅”,诗人以诗的形式参禅谈玄,于是就在诗人中出现了参禅悟道的学者们,“诗为禅客添花锦,禅是诗家切玉刀。”就是指诗和禅是分不开的。在古代诗歌史上,有大量僧人写诗谈禅或抒写其人生体验,所以诗僧数量很多。道教经典中更多注重的是清修或从事斋醮活动,追求长生不老,它与诗歌缺少共同的意象。因此,道士为诗者少,其诗作缺少韵味、意象。所以道士中上乘诗作很少。
当为花中之萱草
【原文】
当为花中之萱草,毋为鸟中之杜鹃。
【原评】
袁翔甫补评曰:萱草忘忧,杜鹃啼血。悲欢哀乐,何去何从?
【译文】
应当作花草中的萱草,而不去做鸟中的杜鹃。
【评析】
人有许多生存的痛苦和无奈,其间的忧愁又使人身心俱惫,于是人们纷纷想找到解除烦恼与忧愁的方法。特别是在封建专制时代,人们在政治高压之下,生活如履薄冰;或人情淡薄、世态险恶而整日忧心忡忡,致使人心力交瘁。而从困境之中获得解脱,就成为了这些人们的心愿。
民间有一种萱草,又名忘忧,传说能解人忧愁,于是,这些人便种植此花,想以此寄托感情,使自己从忧愁中走出来;而吟咏此花,就成了诗人企图排解忧愁的一种手段。作者也是其中的一人,于是他就借萱草的说法,表达自己的心声:过一种无忧无虑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作者还在文中提到“毋为鸟中之杜鹃”,这又有什么说法呢?传说杜鹃恰与萱草相反,它是一种哀愁凄楚的象征。萱草使人忘忧,杜鹃则增人哀感。所以使人写出了这句话。杜鹃在历代文人的笔下,都是哀怨的象征。如唐代诗人杜甫《杜鹃》中说:“杜鹃暮春至,哀哀叫其间。”宋词人辛弃疾《定风波?百紫千红过了春》词中说:“百紫千红过了春,杜鹃声苦不堪闻。”这些和作者写杜鹃的用意是一样的。
物之稚者
【原文】
;物之稚者,皆不可厌,惟驴独否。
【原评】
黄略似曰:物之老者,皆可厌;惟松与梅则否。
倪永清曰:惟癖于驴者,则不厌之。
【译文】
稚嫩弱小的动物,都不令人生厌,只有驴除外。
【评析】
幼小的动物都是十分招人喜欢的,可是作者单单把驴排除在外。这是为什么呢?在中国古代,驴不仅是人们主要的生产工具,还是重要的交通工具。但是人们却用一些什么驴头驴脸、蠢笨如驴、驴脾气、驴不知自丑等说法来说驴,这种倾向表明了在古代人们确实不喜欢驴。出现这种情况,大概与驴的本身的一些特征有关吧。驴脸长而丑,笨而缺少灵气,性情倔强固执。但是仅凭这一点就将驴贬的这么低,似乎有点欠公正。
由此我们可想到,为人有各种风格,不可强求一律,不可以貌取人,用别人的缺点来否认所有的优点。
女子自十四五岁至二十四五岁
【原文】
女子自十四五岁至二十四五岁,此十年中,无论燕、秦、吴、越,其音大都娇媚动人;一睹其貌,则美恶判然矣。“耳闻不如目见”,于此益信。
【原评】
吴听翁曰:我向以耳根之有余,补目力之不足;今读此,乃知卿言亦复佳也。
江含徵曰:帘为妓衣,亦殊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