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余故意刁难一下张明生,气他刚才的所作所为。他太了解这家伙了,单就赌术而言,似乎无所不能。
不过玩刀的话,应该会望而却步了吧?张余就要看看张明生出丑,因为即便是输了,有姑姑兜底,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可是张明生不以为意,反而是欣然接受,说道:“不错,这个提议好。男人嘛,就该玩点不一样的,有胆色、有魄力、有勇气的玩法。”
春上下野也很惊奇,问道:“咦,你要跟我玩刀法?”
张明生说:“当然,正合我意。”
他随后话锋一转,说:“不过,孟老头玩骰子输给了你,我要在那上面找回场子。至于玩刀法,就当是娱乐一下。”
他不等春上下野再说,猛地一声爆喝:“看刀。”
张明生双手握刀,对着春上下野,猛劈了十下。几乎刀刀贴着头皮,又没有损伤皮肤。
他架势拿的十足,又特别的用力过猛。看着就像是冲着脑袋去的,而不是点到即止。
孟雨田、向晚晴与张余三人,看的心惊肉跳。这要是一个收势不住,砍死了春上下野,估计整个行天下,有一半人要陪葬。
至于春上下野,眼睛瞪的滚圆,真的没有皱一下眉头。不过他不是胆色过人,完全是被吓得。
他在部队时,虽然为了练胆色,偶尔也玩这种游戏,不过都是轻飘飘一刀。并且一刀过后,砍下一刀时,有一个酝酿的过程。
就是重新蓄力发力,不至于失手伤了人。关键刀锋只砍发梢,离头皮足有三四公分。
哪像张明生这般,连续大力的劈砍,还奔着发根去的。因此三刀下去,春上下野已经冷汗直流。十刀砍完,人也吓傻了。
总算他还是个军人出身,不至于吓得屁滚尿流。但是盯着地下的十摞头发,愣是说不出话来。
其实这种玩法,同样是对于力的运用。尤其是骤发急收,既要对力的掌控,达到炉火纯青的水平,还要有很强的爆发力。
不过对于张明生来说,那都不是个事。他跟了师傅近十年,练的就是对于各种力的控制。
他能在豆腐上切菜,吹口气将苍蝇抵死,可以把硬币投进正好的孔洞里,从滚开的水里捞铁弹珠。
诸如此类的锻炼,多不胜数。对于力的运用,真正做到了快准稳狠。
尽管他没有玩过刀,但是物同此理。最近念力又有提升,欲望的控制升了一级。这种玩法对他来说,一切尽在掌控中。
不过他试过刀锋,确实也算锋利,只是没到削铁如泥的程度。要想斩断柔软的发丝,难度不小。
所以他只能用大力,照着发根劈砍,倒不是故意吓唬春上下野。
张明生十刀砍完,冲春上下野说:“嗨,下野同志,该你了。”
直到此时,春上下野才摸了摸额头。那里已经秃了一大片,头发被张明生削光了。
他情不自禁的夸了一句:“好刀法,比我们连长还厉害。”
随后又说:“我承认做不到,这一局你赢了。”
这正是张明生想要的,要是春上下野出刀,以张明生的胆量,未必敢站在哪里,不动声色的让春上下野劈砍。
他还故作惋惜的说:“可惜,看不到下野同志的刀法,实乃一大遗憾。”
张余看春上下野没事,又没有因为少了头发发飙,总算是吁了一口气。
这要是伤了,或者砍死春上下野,那就事情闹大了。
当初在新月城,他与柳传熊比斗时,这家伙就花样百出,每每搞的张余无法应对。不想今日,又来这么一出。
两人虽然是好兄弟,张余也是恨得牙痒痒。所以他挑刺说:“大家事前言明,每一刀只断一根头发。可是你削了这么多,按照规矩的话,不能算你赢。”
张明生坦然承受:“你说的对,按照规矩,我不能算赢。而且我也没说自己赢了,这是下野同志说的。”
他嘿嘿一笑,又说:“其实我并不是做不到,只是每刀只断一根头发,过于简单了。所以呢,我每刀断他一摞,每一摞二十根头发,这才显得有水平。”
张明生对春上下野说:“每一摞都是二十根,多一根少一根,都算是我输。下野同志,你要不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