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明生心里,孟雨田类似于单伯来。无论赌术和为人,颇多相似之处。
张明生对于单伯来的尊敬,那是由内而外的。所以他对于孟雨田,也有种亲近之意。
否则不可能在赌斗时,还向孟雨田吐露心事,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所以他不可能,有害孟雨田之心。
不过张明生真被向晚晴迷住了,并且最近放纵的过了头,人也变得有些轻飘。他看到向晚晴拥抱孟雨田,心里莫名的涌出羡慕嫉妒恨。
因此之前那番话,他的初衷就是故意给孟雨田一些难堪。张明生也把握着分寸,懂得适可而止。
张明生忽然很高调,为了彰显自己,跑到孟雨田面前,问他:“刚才你谁给他,赌的是什么?”
孟雨田一摆手中的武士刀,又用刀尖指着地上的骰子,回答道:“每人五粒骰子,分别抛向对方,再以刀面接住,最后谁的点数大,就是谁赢。”
也不知张明生是真的,还是故意做作,愣了一下,而后问道:“就这么简单?那你怎么还输了?”
他拍了下脑门,又说:“早知道这么简单,我就来教训他了。我还以为,他会比枪法,好勇斗狠呢。”
孟雨田又指着地上的半片骰子,提醒道:“他不光刀法好,还有把好刀。仅用一刀,将五粒骰子拦腰斩断。五个半片骰子,贴在刀面上,得了个二十五点。如果是你,你怎么赢他?”
张明生却不回答,而是问向晚晴:“阿姨,听孟老头说,你也是个赌术高手。换作是你的话,该怎么赢他。”
向晚晴认真的考虑着,而后回答说:“我是个弱女子,没有那么力气。所以换我赌这一局,会选择以刀面,控制住骰子。至于最后能得几点,恐怕也只能听天由命。”
孟雨田接着道:“我试了试刀锋,不够犀利,所以用的就是这种方法。最后得了个十六点,输的很彻底。”
向晚晴问张明生:“那你有把握赢么?”
张明生嗤笑一声,不屑的说:“这种小孩的把戏,想赢很简单。有时候决定输赢的,不是你的技术,而是你的想法。”
他轻轻从孟雨田的手里,将武士刀拿过来,对他说:“你的赌术,确实高超。但是你的思想陈旧,不善于变通。所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追不到阿姨。”
孟雨田虽然被他损了一顿,不过还是提醒张明生,说道:“他骰子扔的很低,又快速转动着,还受力不均,你要当心点。”
张明生宽慰道:“放心吧,小日本在我面前,翻不出浪花来。”
他走到春上下野面前,用刀尖指着他问:“来吧,你想怎么赌?还是用刀接骰子,比点数大小么?”
张余对于张明生刚才的行为,实在是气不过,居然站到了春上下野一边,对张明生说:
“春上先生本来的玩法,是互砍十刀。每一刀劈,必须砍一根发丝,不能多也不能少。而且不可以皱眉,眨眼,露出胆怯之色,否则就算是输,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