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善眉头微皱,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薛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你想不想体验一把瘾君子的滋味?我可以帮你哦。”
她径自进来,一屁股坐在姚京茜的对面,拿了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叶泽善没管,直接把人带进屋里。
叶泽焕低声说:“别为难她了。”
“善意要用在领情的人身上,用在她身上是浪费。阿焕,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
“她也是有苦难言,谁都不容易。”
“别说了,没有意义。她不领你的情,把你的善意当成驴肝肺,有什么用。”
“我也没让她报答。”
“我看你是脑子坏了。”
叶泽善第一次这样横眉冷对,一直以来他的脾气比叶泽焕还要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如今却是变了,好像变得有些不近人情起来。
当然,姚京茜用禁品毁掉他,确实不可饶恕。
禁品是不可逆的,是毁掉人一生的东西。
院子里,薛妗冷眼看着姚京茜,喝了口茶,说:“你那嘴巴,要是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这里没人欠你,要报仇就找准人,别拿软柿子捏。不就是仗着叶泽焕喜欢你,你就为所欲为么?有本事你找叶澜盛去。”
姚京茜没有太大反应,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显然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薛妗挪位坐到她身边,说:“知道么?我这人特别护犊,你欺负叶泽善或者叶泽善的家人就等于是欺负我,叶泽焕好好一个人,被你搞成这副德行,你不但没有丝毫愧疚之心,还搞得好像人家欠你似得。别觉得自己可怜,就可以为所欲为,灭天灭地。有句话不是说了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也无辜不到哪里去。”
“你要是不好好的,我就不能让你好过,你信不信?他们不知道怎么对付你,我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对付你这种女人。”
姚京茜侧头,对上她挑衅的眼神,起身要走。
薛妗一把将她拉回来,“走什么走?让你走了么?等季芜菁出来。”
“你什么时候成季芜菁的走狗了?”
薛妗瞪她一眼,差点将手里的茶泼到她脸上。
姚京茜笑了笑,“怎么?想打人?可我也没有说错啊,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季芜菁身边的一条狼狗,她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出来护主咬人了。我是真的万万没有想到,你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成了一个乡野丫头的狗。薛妗,你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薛琰要是看到你这样,不知道该怎么想。”
薛妗咬了咬牙,没跟她置气,犯不着。她也就是想看她生气。
她喝了口茶,瞥了她一眼,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季芜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后面。
“在你眼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非得有高低么?我与薛妗本来就是好朋友,我带你过来确实不是让你在这里说风凉话,让你来喝茶的。她拦住你,是帮我的忙。你跟我进去。”
薛妗说:“一个人当走狗当的久了,看谁都是走狗,没办法。”薛妗起身,她转头看向季芜菁,“伯母让我提醒你,一会插花老师来,你不要迟到。”
“好,我不会耽误的。”
薛妗再次看向姚京茜,笑说:“瞧瞧人家,你曾经做不到的事儿,人家可是做的很好。我记得你出生也不差,可惜还不是比不上人家?盛舒为什么接受她,就不能接受你呢?看不起乡野出生的人,你自己又算什么。人家知道廉耻,你这种出轨的女人就不会明白了,现在看来,盛伯母看人真准,可能就是知道你水性杨花,才不让叶澜盛跟你在一起。”
“这不,到了现在还是狗改不了吃屎,把自己丈夫搞成瘾君子。你这种女人,谁敢要。”
姚京茜抿了抿唇,这话直戳她脊梁骨。